鍾秀秀感激不盡:“謝謝主子!”
帝九鸢擺了擺小短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我最讨厭人家說謝謝,但是卻沒有一點實際行動。一句謝謝就想不給報酬,這是耍流氓的行爲!”
同理,一句對不起就想在她帝九鸢這裏抹平一切,呵呵哒,想得美!
“但是你想拿錢來謝我的話,冥币我也是不需要的,要真想謝我的話,等下演一場好戲給我看!”帝九鸢揮了揮手,示意鍾秀秀趕緊去搞事情。
她别的不喜歡,就喜歡看戲!
尤其喜歡看,其他人處于絕望境地,究竟會顯露出怎樣醜陋的嘴臉?
鍾家的宴會,可以說是來參加宴會的那些上流世家的人,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一場宴會。
宴會開始沒多久。
整個大廳就隐隐約約能夠嗅到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兒,而且那血腥味兒就像是已經腐朽發酵多年了似的,腥臭中還帶着些許腐爛屍體的味道。
那種氣味隐隐約約,就像是一絲一絲萦繞在人鼻翼間似的,揮之不去。
有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已經忍不住幹嘔起來。
“怎麽回事?哪裏來的味道?”
“是不是從外面刮進來的?”
“可是沒有刮風啊,我怎麽聞着覺得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這人說着說着,聲音逐漸低了下去,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出口有點瘆得慌。
話音剛落,寬闊的大廳裏蓦然刮起了風。
呼嘯着,夾雜着聲聲凄厲的哀嚎。
這一種腐臭的血腥味,龍可頌覺得有些熟悉,不期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地底下救出許茵茵時,從那個巨大的桶裏傳來的味道,是一模一樣的!
“老媽,你們别害怕,跟着我躲到角落裏去。”龍可頌突然覺得,這件事情可能跟鸢姐有關。
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鸢姐的人影。
于是握緊謝如意的手,帶着他爹和龍老爺子往角落裏走。
龍忠義頓時就不樂意了,一把拍掉這熊孩子的手,自己牽着謝如意:“都這麽大的人了,還粘着你媽,好意思麽?”
龍可頌:……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剛才還隻是刮風。
現在,空氣都開始逐漸變得粘稠。
就像是有血絲彌漫在空氣之中,稍有不慎就會糊人一臉。
所有人的視線都有些模糊,眼前好像被一層血霧遮擋住。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血霧,有人尖叫着——
“這是怎麽回事兒?”
“……”
“好可怕!我要回去!”
“呵,回去?回得去麽?你們誰都别想離開這裏!”猖狂凄慘的女聲聽上去格外尖銳,仿佛是發了狂。
血紅的!
猙獰的!
醜陋的!
披散着頭發的女人出現在衆人眼前。
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恐懼!
龍可頌看到鍾秀秀的那一刻,頓時就知道這事肯定跟鸢姐有關。
别人害怕,可是他不害怕啊!
在這樣的環境下,龍可頌竟然還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嘚瑟!
嘿,你們害怕!
可是我跟這個女鬼算得上朋友啊!
好吧,朋友什麽的雖然是我單方面說的,但是誰讓我鸢姐駕馭得了這個女鬼呢!
“義父,我回來了,你都不打算見見我麽?”鍾秀秀的聲音在寬闊的大廳裏回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