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答應?
他從哪裏早知道,你丫是個敢作敢當的蛇精病!?
“你把刀給我,就不怕我反殺?”帝九鸢專心緻志在他臉上畫王八,甯終年自覺沒了性命之憂後,心中大石放下,反倒率先開口問道。
“哦,你可以試試看啊。”帝九鸢手中的黑筆畫了個王八的雛形,這支筆似乎是誰送的,聽說很難洗幹淨,她就是想試試是不是真的。
這目中無人的嚣張語氣,仿佛是已經斷定即便他手裏有刀,也無力反抗。
“頭往右邊偏。”帝九鸢頤指氣使的說道。
甯終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裏反倒安靜下來,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說到底手段也不怎麽樣,她愛畫就讓她畫去吧,等她畫完了,就該後悔這麽掉以輕心了。
他現在倒是開始好奇,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曆。
看這頤指氣使的态度,就知道絕對不是出自什麽小門小戶。單就剛才她用來鋪床的一張毯子,恐怕就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
她肯定是出自上流社會。
究竟是哪一家的呢?
就在甯終年思索的時候,帝九鸢已經如願以償,在他臉上畫了個栩栩如生的王八。
仔仔細細看了兩眼,帝九鸢自顧自的點頭,感覺自己的畫技并沒有退步。
甯終年看着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警惕的女人,握了握手中的手術刀,唇角閃現出一絲冷笑——
這女人終歸還是,太掉以輕心了!
竟然将這麽危險的東西,随手塞到敵人手中,未免對自己也太自信了些。
然而很快,甯終年就知道,眼前的女人還真TM有自信的資本!
就在他準備拿着手術刀反殺的時候,帝九鸢已經輕而易舉地将手術刀夾在了指縫中,眼神看上去十分輕蔑,就好像在看一個智障似的。
帝九鸢嫌棄的搖了搖頭,“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甯終年這一回,是真的想吐血,這TM速度快得像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他怎麽知道一個女人竟然有着這麽恐怖的實力!
帝九鸢順手就将刀,紮在了他大腿上。
甯終年疼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但是帝九鸢插刀的時候卻是毫不費力,那動作雲淡風輕,仿佛隻是将筷子放在桌上而已。
他原本以爲,這個女人真的隻是想要在他臉上畫畫而已。
然而,很顯然的,帝九鸢這種越是生氣越是冷靜到變态的性子,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一個送上門來的出氣筒。
哪怕對方跟她素昧平生,哪怕對方其實一開始跟她并沒有仇怨,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啊!
在帝家,隻有弱肉強食這一條生存法則,沒有其他!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甯終年痛得幾乎要暈厥過去,他開始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他甯家的仇人派過來的殺手。
“唔……”帝九鸢一手撐腮。
她想要幹什麽呢?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就是覺得心裏煩躁,有一股怒火揮之不去,從心底裏有一種暴戾因子在湧動着,慫恿着她去折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