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沒有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偶爾一兩次,配合一個女人來點小情調,也是可以的。
然而甯終年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并不是什麽小情調,而是幾乎能要了命的母夜叉!
當他走到帝九鸢身邊時,帝九鸢毫無預料地長腿一伸,正中下盤。
“你……”甯終年面部幾乎是扭曲的,捂着裆蜷縮着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膽大包天的女人。
帝九鸢蹲下來。
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現在還認爲老子在床上等你麽?嗯?”損失了十五個奶黃包的怒氣全都發洩在甯終年身上,帝九鸢還說得氣死人,“也不看看自己臉有多大。”
“還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腦殘書看多了啊,老子用得着引起你的注意嗎?我踏馬就是世界的中心!”帝九鸢昂首挺胸開始裝逼,勢要找回主場。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最好現在就放開我,要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甯終年近距離看着她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就像是傲嬌的小野貓,心裏油然升騰起一種征服欲。
帝九鸢蹲得有些累,索性一屁股坐在他胸膛上。
她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撐着腮。
甯終年發出一聲悶哼,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現在就翻身将人壓在身下。
然後讓她哭!
然而他做不到,他稍微一動,掐住他脖子的手就力道收緊。
“唔…可是我想知道後悔的感覺怎麽辦呢?”帝九鸢托腮想了一會兒,然後惡意滿滿地笑道。
帝九鸢蓦然一笑。
笑得像個頑劣的孩子,眸子裏亮晶晶的,如琥珀一般有流光閃動着。許是那笑容太過純粹,頑劣到純粹的地步,甯終年近距離看着,不自覺有些出神。
覺察到自己竟然盯着一個女人愣了會兒時,甯終年有些惱怒。
原本故作溫如儒雅的姿态已經全然不見,掙紮着想要脫離帝九鸢的掌控。
下一瞬。
冰涼的刀鋒貼在他脖子上。
帝九鸢手裏把玩着一把精巧的手術刀,抛出了一個問題,“喏,我現在呢手有點癢,所以…在你臉上畫畫好不好?”
“不好!”甯終年咬牙切齒。
“可是呢,隻有兩個選擇,要麽我在你臉上畫幅畫,要麽,我在你脖子上割一刀。”
她坐在甯終年身上,頭微微低下去,甯終年幾乎可以數得清她睫毛的根數,還能夠看得清……
她在說這話時,眼底對人命的漠然。
甯終年咬着牙,不說話。
精緻的小刀緩緩陷入肉裏,割開表皮,瞬間就有鮮血滲透出來。而且帝九鸢的動作還很緩慢,那是在拿鈍刀子割肉似的,非得一點一點嵌到肉裏面去。
撐了片刻之後,最終,甯終年撐不住了!
他毫不懷疑,要是自己一直不做出選擇的話,她真的會殺人!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自暴自棄地說道,“我選畫畫。”
帝九鸢将手術刀随手塞在他手裏,然後摸出一隻造型獨特的筆,整個人趴在他身上,拿着筆開始往他臉上作畫,“早答應不就完了,非要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