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走廊朝前沖,眼角的餘光數着自己經過多少道房門——
908号房!
第八張門!
到了!
一手拿着房卡,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然而因爲太心急,以至于帝九鸢沒有發現,原本這房門就是虛掩着的,并不是因爲刷了房卡才打開的。
将門關上後。
帝九鸢邊朝浴室走,邊脫下衣服,往地上扔。
她覺得背上有好多毛毛蟲在爬似的,渾身不自在,恨不能蛻下一層皮來,要不然的話心裏不舒服。
作爲一個間歇性潔癖,不讓帝大小姐看到有人在座位上進行現場版還好,她根本聯想不到什麽惡心的事情。
然而一旦看到了,那便是越想越覺得渾身不對勁。
衣服脫在地上,上身隻穿着一件胸衣。
帝九鸢覺得惡心,又沖着衣服踩了兩腳,趕緊将自己在浴室裏洗得幹幹淨淨,還順便洗了個頭發。
酒店的浴巾,她才不用。
沖完涼後,帝九鸢摩挲着尾指上的小戒指,掏出一條長長的浴巾,将自己裹得像個大白粽子似的,從浴室裏走出來。
因着頭發沒幹,所以暫時沒換上衣服。
環視着酒店的房間。
作爲帝京最爲出名的三大奢華酒店之一,鳳景酒店的配置确實品味高端。房間空蕩蕩的,分爲卧室和客廳兩部分。别的不說,單說擺在客廳内那一套意大利進口真皮沙發,看上去便覺得價值不菲。
然而剛剛被沙發傷害到的帝九鸢……
眼睛掃到沙發時,臉綠了綠。
原本打算在客廳等頭發幹了之後就走,現在根本不想看見那套沙發!
于是轉身進了卧室,掏出一張粉色大毯子,鋪在床上。
盤腿坐了上去。
遠遠看着,視覺效果大概是這樣的: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大白兔奶糖正披着濕漉漉的頭發,像剛從水裏撈出來受了風寒似的,盤腿坐在床上出神。
帝九鸢摸了摸肚子。
踏馬的,糟心的一天。
蓦然想到被抛棄的十五個奶黃包,沃日,更糟心了!
原本狗男女的事情,她才不想插手呢!
哪怕跟顧桑榆有關,她也不想插手,她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嗎?雖然顧桑榆帶她去甜品店,開啓了她新世界的大門,但是帝九鸢并不想管别人的爛攤子。
然而,一次兩次讓她撞見同樣的破事兒,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伐!
眼睛都辣瞎了!
來開個房,會死啊!
一晚七次都纾解不了,難道不會戰個三天三夜,****嗎?
非要大清早的,荼毒别人!
帝九鸢一邊覺得肚子裏空蕩蕩的,一邊又忍不住想吐,因着今天早上撞見的事情,這一整天恐怕都未必能吃得下飯。
帝九鸢摸出一個翠綠翠綠的小果子出來啃,這種果子完全沒味道,比起奶黃包來……
帝九鸢盤腿往後一仰,倒在毯子上。
越發想念奶黃包的味道,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吃不到的就像有螞蟻在心底裏不斷爬着。
帝九鸢便是如此,像她這麽喜新厭舊的人,奶黃包吃一段時間也就膩了,但是這一次沒吃到,俨然就成了心裏的朱砂痣白月光!
因着心裏煩躁,帝九鸢甚至沒有覺察到……
有人刷房卡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