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就是靈魂,魄則是身體。
玄陰魄,自帶至陰之氣,是最适合通靈家族修煉的體魄。
畢竟通靈家族本就意味着心術不正,常年跟陰鬼打交道。鬼這種東西,你越是陰狠,越是能夠鎮壓得住它。
但是玄陰魄不能見到陽光,否則,死得連渣都不剩。
俗稱“見光死”。
哦,不要在帝大小姐面前說她見光死,她可能會炸!
但是老這麽待在沈晚的軀殼裏也不行,沈晚就是個弱雞,連身體都弱。她的軀殼根本就無法長期被陰氣缭繞,否則的話,遲早要挂。
以至于帝九鸢收了鍾秀秀和陰童,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麽大動作,沒有将陰童的作用發揮起來。
所以她打算白天寄居在沈晚軀殼裏,晚上回自己身體裏修煉。
然而現在,她的身體——
帝九鸢扶額,啊,好踏馬憂傷啊!
就在帝九鸢考慮找個地方生一堆火,烤一烤“自己”的時候,有人敲門。
輕叩幾下,不輕不重。
龍炎站在門口,沒聽到門内有任何響動,于是轉動門把手。
我勒個去!
剛才龍可頌那個智障出去的時候,老子沒順手将門反鎖!
帝九鸢猛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然後隔空蹦到床上,迅速将被子蓋在身上,順便遮擋住床上的冰雕。
龍炎進門。
一眼便看見,側躺在床上,姿勢妖娆的帝九鸢。
麻痹,智障!
姿勢妖娆怪她嗎?
不側躺着,不就被發現自己身邊躺了個……
人?屍體?未知生物?
一股淡淡的花香從鼻翼間滑過,龍炎眸中染上一抹幽深,這花香裏夾雜着一絲幾不可察的血味兒。
很淡。
淡到常人根本無法察覺。
“喲,這不是少将大人嗎?少将大人進女孩子房間,都不用征得對方同意的嗎?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斷腿,真是奇迹。”帝九鸢一邊說着,一邊手指慢慢動作着。
“還在生氣?”龍炎不動聲色掃視着整個房間,阒黑的眸子格外鋒銳。
他嗅到了淡淡的血味,一定不會出錯。
帝九鸢挑眉,“我從來不跟不相幹的人生氣。”
龍炎情不自禁握了握拳。
不相幹的人?
他是不是對她百依百順太久,以至于她什麽話都敢說出口!?
“想來找我道歉啊,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少将大人,我這人最讨厭的就是别人跟我道歉,色you這一招說不準對我還有效些。”帝大小姐嘴毒起來,不論怼上誰,都能将人氣成内傷。
咂了咂嘴,上下掃視着龍炎,像是在估摸着什麽商品似的。
“當然了,有不有效還是要看人來的,比如說少将大人你這種的,就不在我審美範圍之内。我喜歡白斬雞,不喜歡醬闆鴨。”
白斬雞,白的。
醬闆鴨,古銅色的。
這個比喻很是清新脫俗。
清新脫俗到……
龍炎面色變了又變,眸光越發幽深,好,很好!這個比喻,真是好得很!
龍炎俯身,目光灼灼盯着帝九鸢。
帝九鸢毫不在意地對視着。
眼神殺這種東西,誰先眨眼,誰就輸成孫子!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龍炎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被子給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