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螃蟹殼都吮了一遍，然後洗過手之後，重新盤腿往沙發上一坐，搖頭否認，“沒有。”
“沒有鬧别扭，那爲什麽我還聽說，龍老大昨天晚上被氣得一整夜沒睡。”顧桑榆笑看帝九鸢。
其實，已經有好轉了不是麽？
畢竟按照這小妖女的性格，如果心裏半點都沒有龍老大的話，她應該說的就是“跟我有什麽關系”之類的話了。
這種欲蓋彌彰，反而說明了一些事情。
“少将大人可能人老了，容易失眠。”帝九鸢一臉吊兒郎當的神情。
顧桑榆：“……”龍老大雖說年齡确實比你大了那麽幾歲，也不至于說話這麽紮心吧！
當然，此時此刻的顧桑榆是沒見過帝九鸢真實的模樣。
要是她見了，恐怕得給龍炎點一排蠟燭。
呵呵，兄妹戀秒變父女戀，也是夠了！
“你對龍老大……是怎麽想的？”顧桑榆試探性地問道。
帝九鸢不答。
顧桑榆也沒辦法，隻能歎息着說道，“我的Coco小姐，你啊，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帝九鸢挑眉，“你怎麽就确定這對我而言，是福而不是禍？”
不是所有的好，都能夠得到回報的。
龍炎這種暗地裏的步步緊逼，着實讓她感受到了威脅。人的铠甲需要經曆多少痛苦才能長成，他隻是付出些許不知目的的好而已，但她需要做的，可是打碎能夠保護自己的铠甲！
是福還是禍？
似乎，應該是禍患才對！
顧桑榆一噎。
詭辯！
徹底的詭辯！
不能跟這小狐狸講道理，要不然的話，會被她帶到溝裏去！她竟然還覺得，這小狐狸說的有些道理？！！
顧桑榆想到那天夜裏，出現在夜色會所裏，讓她去救帝九鸢的白色人影。
心中一動。
“小狐狸，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顧桑榆說道。
帝九鸢用熟悉的看智障的眼神看過去，“既然不知道該不該問，那當然是不要問。”
顧桑榆：“……”
你這個樣子不按常理出牌，是容易得罪人的，你知道嗎？
你不應該是客套地表示“說來聽聽”麽？
“你能通靈，對不對？”顧桑榆還是決定問出口。
帝九鸢瞟了她一眼，并沒有對這個問題有任何過激的反應，也沒有表示出絲毫的遮掩，“你才知道？”
伴随着這句話的，是看智障的眼神。
顧桑榆：“……”我應該早就知道的嗎？這不應該是一個秘密似的存在嗎，你這麽正大光明說出口是幾個意思？
她之前隻是有幾分懷疑，并不敢斷定啊！
要知道身懷這樣的本事，可是會引起不少常人恐懼與嫌惡的！
帝九鸢從來都沒打算過遮遮掩掩，她能通靈又怎樣？她身上有無數秘密又怎樣？會引起别人的觊觎和懷疑又怎樣？
有本事，來戰！
她就喜歡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顧桑榆滿心都有一種日狗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
自己好不容易确定了一個秘密，然後小心翼翼地向當事人求證。結果當事人表示：這是秘密嗎？這不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麽？
啊，心有點痛！
感覺自己受到傷害的顧桑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帝九鸢能将她氣死！
于是從一旁拎過自己的手提包，将包打開，拿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遞給帝九鸢。
“上次逛街的時候，看到的手鏈，覺得格外适合你。特意買下來，權當是補上見面禮。”顧桑榆說着。
帝九鸢打開首飾盒。
神情幾乎是瞬間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