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帝九鸢倚靠在車門上,目光幽深地看着鍾家那一幢占地面積頗廣的别墅,帶着些許優雅而頹廢的意境。
龍可頌站在她旁邊,惴惴不安地看着她,有點害怕她會突然轉頭打開車門,反悔不肯去救人了。
陸七瞧着龍可頌站在帝九鸢身邊,表示自己絲毫不甘示弱,連忙抱着短腿汪湊了過去,還擺了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姿勢。
廢話,就算是龍老大的弟弟,也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好嘛!他要誓死捍衛龍老大在鸢姐心中的地位,不能夠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睚眦很嫌棄陸七的懷抱,它要小公主!
要小公主抱抱!
爲什麽要給它一個醜八怪?
就在睚眦掙紮着的時候,帝九鸢素白的手拎着睚眦的毛,将短腿汪給提了起來,拎在自己手上。
摸出兩顆黑漆漆的藥丸,扔給陸七和龍可頌一人一顆,“吃下去。”
陸七小心翼翼嗅了嗅。
帶着一股子藥味,他最怕吃藥了,“鸢姐,這個能吃嗎?”他才不要暴露自己怕吃藥的屬性。
龍可頌也不約而同地看着帝九鸢。
帝九鸢輕描淡寫地瞟了他一眼,“愛吃不吃。”
吃個藥磨磨唧唧,怕老子下毒啊!
就在兩個智障正糾結着這藥,應該怎麽吃下去的時候,帝九鸢搖搖晃晃的将睚眦提高。
對視着。
睚眦不舒服的蹬了蹬小短腿,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直覺告訴它,小公主可能在打什麽不好的主意。
事實也的确證明了,帝九鸢就是在打壞主意。
畢竟帝大小姐是個,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的主兒。即便是偶然一次大發善心想要救人,但是也絕對不願意辛苦了自己。所以能奴役别人,當然是奴役别人——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明白了麽?”帝九鸢不緊不慢的小聲說道,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着些許威脅。
睚眦下意識的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後拼命搖頭。
人家隻是一個還沒有恢複實力的寵物而已,小公主怎麽忍心将我扔出去,面對這麽危險的境地?!
“少給老子裝,你要是真那麽沒用,老子今天晚上就将你炖了煲湯。”帝九鸢伸手摸了摸狗頭,動作十分輕柔,就像是在順毛似的。但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話,卻讓睚眦吓得嗚咽嗚咽。
陸七閉着眼睛視死如歸,将藥丸咽了下去,龍可頌趕緊也跟着照做。
然而,當再次睜開眼睛時——
陸七差點沒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狼狽的扶着車門,腿都在發軟。
“鸢…鸢姐,我怕,嘤……”陸七慫得想要抱着帝九鸢的胳膊找點安慰,帝九鸢嫌棄的往旁邊一躲,陸七抱上了龍可頌的胳膊。
兩個難兄難弟互相抱團取暖,龍可頌一邊瑟瑟發抖,一邊還要咬着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爲……陸七的表現實在是太猥瑣了,他才不要跟他一樣!
不怪他們,實在是眼前的場景太令人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