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一步。
有識時務者已經跪下，畢恭畢敬地喊了一句“大小姐”。
帝九鸢懷裏抱着一隻灰不溜秋的短腿汪，不急不緩地往門外走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或站或跪的人群。
直勾勾的目光直接鎖定住大長老。
“大長老，我送的生日禮物，你還滿意麽？”帝九鸢摸了摸睚眦的毛，啧，皮毛順滑，炖起來肯定很好吃。
睚眦抖了抖毛，總覺得有誰在觊觎它！
大長老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緊緊握着拳。
她素來便是上位者，遭受到帝九鸢這樣的挑釁，實在是很想将這小賤人抓起來，狠狠折磨！但是無奈帝九鸢有血色鸢尾作爲助力，她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帝九鸢，你瘋了嗎？竟然敢輕易動用帝家血脈傳承進行虛空召喚！”
大長老恨不得撕碎帝九鸢，她竟然還敢這麽悠閑自在！
她到底知不知道，若是召喚出的是兇獸之類能夠毀滅帝家的東西，将會給帝家帶來多大的災難！？
帝九鸢微微蹙了蹙眉。
食指放在唇上，微微一笑，笑得格外單純無害——
“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不要總是惹我不開心？”
“帝九鸢，我在跟你說正事！”大長老疾言厲色。
帝九鸢皺眉，好氣哦，最讨厭這種打斷老子說話的人。于是一言不合，直接将手裏的睚眦扔了出去，“乖，咬她。”
睚眦嗚咽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大長老受傷咬了一口，然後又如同離弦之箭似的掉頭蹦了回來。
咬完之後，睚眦發現，它堂堂龍之二子，竟然被當成狗了！
咬完之後，大長老幾乎目眦俱裂，牙齒咬得作響，胸腔裏滿是要殺人的戾氣。
然而一擡眼，帝九鸢寒光凜冽，陰氣森森的眼神正似笑非笑看着她，仿佛躍躍欲試在等着她發怒。
大長老咬牙，她忍！
帝九鸢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口，“早讓你們不要總是惹我不開心，你們非要派些智障來找死，想要試探老子的底線。我進行虛空召喚，就跟你們探老子的底是一個道理，懂麽？”
帝九鸢緩步走到大長老跟前，無辜地眨了眨眼。
“你們探底，不知道結果如何。我進行虛空召喚，同樣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所以從今往後，再有智障來騷擾我一次，我就召喚虛空一次，結果如何，其實我是無所謂的……”
大長老氣得幾欲吐血。
你賤命一條無所謂，但是我們其他人有所謂啊！
“我聽說，虛空裏有的是有趣的東西，隻是一直以來帝家都鮮少有人去探索過。我提出的這個建議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很有意思？”
帝九鸢站得累了，掃了一眼地上，有灰。
然後毅然将睚眦放在地上，坐了下去，松軟如同坐墊，帝九鸢頓時覺得契約這隻短腿汪也不是那麽勉強了。
睚眦“吱呀”叫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趴在地上，狗頭賊心不死想要往上揚着去看小公主精緻的臉龐。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
沉默，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