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後請多多關照。”帝九鸢鄭重其事。
龍炎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半點弧度也無。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龍炎微微眯了眯眸,眼睛裏閃過危險的寒意,“你在挑戰我的耐性。”
他已經一再放低了姿态,隻因爲他覺得,一個男人不應該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逞威風。如果有什麽誤會,也應該要及時溝通解開。
但她的姿态,永遠都吊兒郎當,狡黠得讓人捉摸不透。
“我一早就說過,玩得起就要放得下,是少将大人沒将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自古深情留不住,從來套路得人心啊,這樣深刻的道理隻有老子這樣的小仙女才懂。
“我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縱容你了?”龍炎目光森森。
帝九鸢無謂聳肩,“那也沒誰求着少将大人你縱容啊。”
龍炎犀利鋒銳的眼神死死盯着帝九鸢,帝九鸢挑眉對視。
“好,你很好。”龍炎幾近咬牙切齒,而後摔門而去。
帝九鸢盤腿坐在床上,看着房門的方向,看了一會兒。
心裏蓦然覺得有種空落感,無聊地掰扯着自己的手指,面上的神情仍舊是那般欠。
“九鸢,我覺得,他喜歡你!”
帝靈兒歪着頭。
書上都是這麽寫的,這種叫什麽來着——
叫冤家,對,就是冤家。
帝九鸢目光再度瞄準了智障,“傻白甜,我決定以後斷了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破書。”
帝靈兒撅嘴,九鸢每次都是這麽吓她的!
靈兒才不怕呢!
“他很危險。”身上的氣場讓她覺得看一眼都要小心翼翼。
“他剛才很生氣。”
帝九鸢斜睨了一眼,“所以呢?”
“他明明那麽生氣又那麽危險,但是卻沒有對你動手,一定是因爲喜歡你!”帝靈兒自顧自地說着,還煞有介事地點頭。
帝九鸢表示才懶得跟傻白甜讨論這麽深奧的問題,随手打開剛才龍炎放在床上的袋子。
看到裏面的衛生棉時,帝九鸢眼神閃了閃。
不斷地旋轉着尾指上的鸢尾花小戒指,面色如常,但心底并不是特别平靜。
人心這種東西啊,最是靠不住。
這世上,除了自己能相信,将信任賦予别人,可是會死人的……
……
沈晚在龍家可以說是,聲名狼藉。
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在得知她失蹤的時候,龍家的人都不約而同露出一種寬慰的笑意。
然而要是知道,送走的瘟神又回來的話,恐怕龍家所有人都要跳腳。
龍忠良和林雅琴都不在家。
龍忠義還真不好打電話告訴自家大哥大嫂這個噩耗,畢竟沈晚是個晚輩,哪有長輩打電話說人是非的?
所以注定,龍家的每一個人晚上回來時,都将晚飯吃得食不知味。
學校門口。
“臭丫頭,你過來,上次考試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我爸的?”
龍可頌好不容易逮到了人,立即氣勢洶洶地揪着許茵茵地小辮子,扯着人往前走。
“倒數第一還用得着我跟龍二叔說嘛,這分明就是家常便飯,猜都猜得到!”
許茵茵氣紅了小臉。
“我跟你講,龍可頌,我才不是背後打小報告的人!我今天就當着龍二叔的面,告你一狀,讓他給你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