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嚣張肆意到了這樣的地步,不過短短的時間,竟然就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帝九鸢掙紮了兩下,沒有掙脫開。
惱怒地将手肘死命往龍炎腹上一撞,毫不留情的力道疼的龍炎發出一聲悶哼,但仍舊将人抱在懷裏沒有松手。
蔣教官從地上爬起來。
面色鐵青,帶着顯而易見的憤怒。
用手指指着帝九鸢,沖龍炎道,“龍炎少将,她這樣的人遲早會淪爲殺人犯!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帝九鸢眸中的神色越發陰狠。
她素來做人的原則就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帝家處處危機,誰一時心軟,誰就有可能到最後死得連渣都不剩?
威脅她?
呵——
帝九鸢手腕翻轉,手中的匕首徑直朝蔣教官甩了過去。
龍炎捕捉到利器破空的聲音時,已經遲了。
匕首像離弦之箭一樣,帶着無與倫比的殺氣,也幸虧蔣教官不是花架子,迅速側了側身,匕首紮在她手臂上。
否則的話,紮的應該是心髒!
龍炎将帝九鸢的身子搬轉過來,正對着自己。
神色冷峻。
俨然是氤氲着怒火。
帝九鸢原本就是因爲發了怒,心裏才撐着一口氣。
實際上,身子早已經撐不下去了。
面對着龍炎,喉嚨裏湧上來一股血腥氣。
蓦然就吐出一口血。
緊接着,身子軟綿綿朝龍炎倒下去……
………………
“龍炎少将,她無理取鬧将我傷成這樣,你竟然還要包庇她嗎?”
軍區醫院内。
蔣教官氣勢洶洶地跟龍炎僵持着。
帝九鸢仍然昏迷不醒,龍炎心情郁卒,冷眼看着蔣教官,幽深的眸子裏透露出些許駭人的冷漠之意。
“無理取鬧?”龍炎冷冷地看着蔣教官,反問道,“真的是無理取鬧嗎?”
按照他對帝九鸢的了解,她雖然行事作風張狂,嚣張肆意,但做任何事情,都必定是有緣由的。
她的性子懶散得很。
既不願意主動幫人,也不願意主動惹人。
蔣教官眼神閃了閃,但繼而又恢複了鎮定,“自然是無理取鬧!難道龍炎少将懷疑我說的話嗎?”
那個女人的身手絕不簡單!
而且看她眼神中如有實質的殺意,隻有常年做殺手的人,才能訓練出來!
她究竟是什麽身份?
蔣教官原本以爲,憑借着多年以來,在軍隊中共事的情分,好歹龍炎會給她些面子。
結果龍炎不急不緩的反問道,“難道我不應該懷疑你說的話嗎?不信自己的未婚妻,而相信…一個外人?”
更何況帝九鸢素來懶怠,能躺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
她向來都嬌氣得很。
能讓她硬撐着一口氣,非要動手……
“我倒是要問問,蔣教官,你對我的未婚妻究竟做了些什麽,導緻她失控!”龍炎的語氣刹那間嚴厲威嚴起來,裹挾着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蔣教官當時整個人幾乎都蒙住了。
被這駭人的氣勢壓迫得幾乎快要擡不起頭來,要知道龍炎雖然平日裏表現得格外冷峻,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但極少釋放出如此駭人的氣勢。
最終,因着龍炎的強勢,原本想要興師問罪的蔣教官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