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
原本應該是塊完整的小石頭,看這粗糙的手藝,應該是臨時磨出了月牙的形狀。
吊墜觸手生溫,一股舒緩的感覺透過皮膚傳入到心底,仿佛一股甘泉,在隐隐給她能量,但是能量甚微。
帝九鸢摩挲着鸢尾花小戒指,唇角勾出邪氣地弧度。
她約莫,知道這個在背後裝神弄鬼的人是誰了。
可是……
爲什麽呢?
背後玩這樣的把戲,就等着老子恢複了之後,送你十個八個豔鬼陪你玩玩兒吧!
我的好!師!父!
月牙形狀的吊墜,帝九鸢眸中的光彩明明滅滅,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那個叫鍾月牙的女孩子。
難不成,跟鍾月牙有關?
帝九鸢思索着,突然頭腦一陣眩暈。
草,差點忘了自己現在還是病秧子。
瑪德智障,帥不過三秒!
不行,老子要注意形象!
帝九鸢撐着,看着顧桑榆,沖顧桑榆招了招手,噙着軟萌的笑意,“小姐姐,你過來下。”
“我不過去。”顧桑榆表示拒絕。
這畫風轉得太快,她拒絕。
結果帝九鸢下一刻就從依靠着的電梯壁上滑了下去,面色蒼白,一副相當虛弱的樣子。
顧桑榆:“……”
看到剛才還好端端的人,變成現在這樣。
顧桑榆心中疑惑,無奈地将人從電梯裏攙扶出來,朝着龍炎房間走了過去。
………………
龍家書房内。
龍老爺子看着牛皮鞭上染滿鮮血的倒刺,凹陷下去的眼睛裏透露出濃烈的複雜情緒。
他也後悔啊!
畢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龍家的孩子理應都是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如果不是當初龍家的地位岌岌可危,他又怎麽忍心讓阿炎年紀小小就去特種部隊裏賣命?!
親手将人打成那樣。
打完自家孩子之後,誰不是心如刀絞。
但那孩子實在是太偏執執拗了!
龍老爺子捧着桌案上的相框,靜靜地看着泛黃相片中紮着兩隻羊角小辮的小姑娘,看了良久。
林雅琴房門口。
龍忠良大半夜偷偷從客房出來,站在自己妻子房門口,站了好一會兒。
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妻子,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他曾經,是深愛過另一個女人。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做出逾矩的事情隻是在對方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而已。
作爲一個男人,他問心無愧。
沒想到,卻被自己妻子誤會了。
當然了,龍忠良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是認爲自己問心無愧,等有朝一日某個嚣張至極的兒媳婦進了門之後——
那簡直是将他怼得啞口無言。
“呵,大半夜的出去幫忙,沒幫到床上去,您老是不是還挺自豪?”
“喲喲喲,了不得了呢,需不要給您頒發獎章,稱贊您助人爲樂啊?”
“哦,龍炎啊,他怎麽可能做出大半夜去見其他女人這種事情呢?我會讓他,沒出門,就死在家裏。”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後話。
此時龍忠良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大半夜偷偷過來,他素來行得正做得直,并沒有做錯什麽事。
站了一會兒之後,龍忠良歎了口氣,又悄悄下樓回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