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春不算強壯的手臂死死地抱着床邊,還要勉強伸出一隻手來拉緊自己的衣服。
他的清白,是一定要留給未來媳婦兒的!
甯死不從——
拉拉扯扯之間,墨春整個軍裝都已經被扯到了肩膀。
床上的女人雙眸緊閉着,力道驚人地哆嗦着扯住他,冷到了極緻,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捉住最後一根稻草似的,她拼命拉住墨春的手臂往身邊拖。
墨春:“……”
她真的是個女流氓!
姑娘你病着啊姑娘,病得糊裏糊塗竟然都不忘占便宜!
龍炎推開房門。
墨春激動得都快哭出聲,奮力從帝九鸢手裏扯出自己的手臂,然後趕緊站到龍炎身前,“少将,我…我……”
解釋得結結巴巴,像是有一腿被捉奸。
墨春想死。
龍炎讓他先下去,墨春幾乎感動得痛哭流涕。
麻麻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龍炎居高臨下地看着帝九鸢,她好像很冷,一個勁兒地抖着,蜷縮成一團。
平時像是亮出了爪子的小野貓,現在像是被暴雨淋濕的小奶貓。
他伸出手去想探探她額頭的溫度。
然後就被帝九鸢抱住了手不肯撒開,力道很大,拉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床上。
帝九鸢的手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龍炎被她抱住了整條手臂,半趴在她身上,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反應。
“不要…我不要……”
帝九鸢無意識地呢喃着,龍炎覺察到她在顫抖。
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滲出來,帶着顯而易見的恐懼與脆弱。
“我害怕…我不要……我不要……”
龍炎驚詫。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是個遊戲人間無法無天的妖精。
頑劣不堪又不将任何規則放在眼中,幾乎從來沒有見她有真正情緒外露的時刻。
她的僞裝,就是她嚣張跋扈的模樣。
實際上,她理智到根本不會将弱點展示給任何人。
可是她現在竟然在哭!
有什麽東西,是能讓她哭着說害怕的?
龍炎心裏有一個謎團在不斷擴大着,猶豫了一下,将帝九鸢連人帶被子一并抱在了懷裏。
她現在是病人。
而且她往後會是跟他龍炎息息相關的女人。
他應該要試着适應她的存在。
無關乎愛情,愛情這種東西太虛無缥缈,隻關乎一個男人的責任心。
龍炎心裏如是想着。
實際上當他說出要對帝九鸢負責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開始嘗試着對這個女人放低自己的底線。
作爲一個男人,應該要對自己的女人好一點,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責任心。你可以不愛她,但你不能讓她過得太艱難。至少,他不會允許自己跟他的父親一樣!
龍炎覺得大男人口口聲聲說愛情太過矯情,男人嘛隻要有責任心就好。
當然少将大人以後就會在無數次打臉中明白一個道理,很多時候啊,話不能說太滿!
要不然的話,遲早是要跪下唱征服的。
龍炎将人抱在懷裏,帝九鸢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裏鑽,哪裏溫度高往哪裏鑽,龍炎頗有些頭疼。
伸手将她眼角的淚擦掉,然後生疏地拍着她的背。
當她昏昏沉沉徹底睡過去時,龍炎才從床上起身,給顧桑榆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