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來的時候,帝九鸢看着近在眼前的英挺面容,面不改色地跟龍炎打了聲招呼。
龍炎幽幽看了她一眼。
帝九鸢淡定無比的從龍炎身上爬下來——
然而心底在咆哮,這TM簡直不能更尴尬,她幾乎将龍炎整個人壓在了身下,她睡姿這麽魔性爲什麽之前不知道?
龍炎動了動幾乎麻木的身體。
帝九鸢坐在床上正大光明地使勁兒瞧,得了便宜還賣乖道,“少将大人,我壓着你,你應該要掙紮的。現在你全身麻痹,我多過意不去啊。”
龍炎“……”他并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任何過意不去的影子。
掙紮?
她像八爪魚一樣,雙手雙腳并用,恕他根本就掙紮不開。
吃瓜群衆顧桑榆:呵呵呵,老大,說這樣的話你不虧心嗎?陸七喝醉之後也手腳并用纏着你啊,然後呢,被你揍得在床上躺了一周!
——————————————————
離開鍾家的時候。
鍾司令看了一眼帝九鸢。
帝九鸢嫌棄地撇嘴,“看我幹嘛?大爺你要有自知之明,都一把年紀的人了,不約。”
鍾司令老臉一紅,尴尬地咳嗽了一聲,這女孩子說話真是逼死人。
然後對龍炎欲言又止。
今天這丫頭是跟龍炎從同一間房裏出來的,如果沒記錯的話,龍家那個老頭一年前擅自做主舉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盛世婚禮,當時他顧及龍炎的心情,沒有前去觀禮。
無論如何,龍家現在是有位少夫人在的,如果不能很好地處理這件事,龍炎到時候恐怕會受到不小的诘難。
“鍾爺爺,我會處理好的。”龍炎知道鍾司令想要說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鍾司令欣慰地拍了拍龍炎的肩膀。
磨磨唧唧,帝九鸢撇嘴,冷眼旁觀着。想到帝靈兒那個傻白甜悶悶不樂的樣子,帝九鸢轉了轉尾指上的鸢尾花小戒指,然後沖着鍾司令道,“老頭兒你過來。”
鍾司令也不計較帝九鸢的叫法,他感激她還來不及,畢竟她給了月牙活下去的希望。
帝九鸢将五道三角黃符往鍾司令懷裏一扔,“喏,每一道符可以保她一個月,加上昨天的那道符,你還有半年的時間救你孫女。”
帝靈兒那智障确實是孤獨很久了,難得有個她看上的朋友。
就當是給那傻白甜救下一個玩具。
媽的,養個傻白甜怎麽就這麽累?!
龍炎開車往野戰部隊訓練的地方而去,帝九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塗指甲油,十個手指頭,沒有一個是同樣的顔色。
各種張狂的色彩倒是跟她那嚣張的性子如出一轍。
想到她臨走前給鍾司令的五道符,龍炎心中一動,蓦然開口,“帝九鸢?”她是不是因爲他,所以……
她并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會出手幫鍾家,完全沒有任何緣由。除了因爲他之外,龍炎想不出其他原因。
這麽想着,龍炎蓦然覺得心底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帝九鸢塗指甲油塗得專心緻志,猛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吓得手一抖,最後一個手指頭!
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