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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各有盤算隻爲利

兩離知,也叫做離知,也就是離婚的意思了。這是宋朝的法律術語,便是男女雙方協商離婚,術語平等關系。若是休妻,便是男爲主動。

蕊娘說出此話,倒是讓惠娘吃了一驚。忙道:“妹妹,這可使不得。”原來惠娘計較,蕊娘原本就是鄭屠從那教坊中買來的。

原本蕊娘也是官宦人家之女,因父貪賄案發,奪了官職,籍沒财産,便是蕊娘也充入官辦的教坊。隻是發賣當日,被這鄭屠瞧了,十分顔色,一時動心,脫了關系,使了銀子,将蕊娘買了來,隻說是做妾。

做妾的還要離知,卻于律法不合。便是真鬧出官司,也要監禁起來,視其情節輕重,或是發配,或是重新發賣,那賣的銀子,便算還給男主家,算是賠償。

惠娘識得其中利害,忙忙的分析與蕊娘知道。那蕊娘顯然沒料到如此情節,聽惠娘如是一番言語,也就沉吟了起來,隻是沒有那般堅定。

惠娘見蕊娘神色還有不甘,不由搖頭道:“我當你做真姐妹,便這般說與你聽。這還是輕的呢。如今那厮吃了一頓打,如今好似轉了性子,也不來撩撥我們姐妹。況且你我都知他身有暗疾,有心無力。做不得真夫妻。

要吃那厮的打,如今倒好,兩下相安無事。如此過日子,倒也清靜,妹妹若是不甘,惹得那厮發狂,舊性複發,隻怕少不得日日斥罵,夜夜淩辱,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蕊娘聽了,微微點頭,也不再說什麽。惠娘又道:“且看他日後如何罷!”姐妹兩個一時間又說了些知心體己的話兒,便各自散了。

卻說那小厮引鄭屠前往狀元橋,一路行來。到有幾個相熟的前來招呼一聲,便忙忙的走了。鄭屠也不在意。眼見快到狀元橋,鄭屠也大體分得清格局,又向那小厮問了幾句,方才知道,那狀元橋附肉鋪先前盡歸自己所有,隻是如今那鋪子都被人占了去。

鄭屠自打發小厮回去,自己慢慢查探。這一路上,盡管有人恭敬有加,卻又有人不以爲然,更有甚者,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鄭屠渾不在意,隻管往前慢慢踱步,一路到了狀元橋邊。

那橋邊附近肉鋪子裏賣肉燒湯的漢子們,見了鄭屠,臉色俱都讪讪的。但見那鄭屠嘴角帶笑,也不甚言語,隻是不住張望一處,便點點頭,如是一路過來。

盡管如此,那鄭屠兇名在前,那眯着的眼睛掃過一處,哪一出便噤若寒蟬,恁地那些漢子們都不敢則聲,低頭不敢言語一聲兒。

“大官人請了!”倒有幾個有膽色的,在那肉鋪子裏沖着鄭屠拱手見禮。鄭屠也隻是點頭,也不回應一聲兒,到讓那些招呼的人忽然又覺得不安起來。

鄭屠看似一臉笑意,卻又一句話不說,便是有人招呼,也隻是點頭而已。如此在狀元橋邊走了一遭,卻又施施然離開。

“唉喲,娘也!”眼見得那鄭屠去得遠了,離狀元橋最近的鋪子裏,一名燒湯的漢子忽然間就好似虛脫了一般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唬死俺了,隻差沒尿出來!哪個說大官人被打壞了?生生的要折騰死人不是?明兒俺可不敢來了!”

話剛落下,便有一條毛腿從旁踢了過來,踹在那漢子剛要起身時的屁股上,頓時一個跟頭翻倒。頭撞在了鋪子邊的柱頭上,血流滿面。那燒湯的漢子唉喲連聲,卻不敢發作。哼哼的爬将起來又上前幫忙去了。

原來是這鋪子裏操刀的壯漢,他哼哼了一聲道:“你們這些沒得骨頭的臊子,先前那鄭屠還完好時,俺倒是讓他三分,如今吃那提轄官人打的狗一般,傷筋動骨,也這般懼他?若是他好言與我說話倒也罷了,若是要尋趁我的不是,須認得我的拳頭!”

這厮一番吼叫,鋪子裏夥計不敢吱聲,倒是旁地鋪子裏當家的漢子都拍手叫起好來。有人撺掇道:“誰不知道你金錢豹子頭王彪的手段。若是那鄭屠識趣,我等情願奉你爲頭,每月甘願孝敬銀子。”

所謂孝敬銀子,也便是保護費了。日後也便是這金錢豹子頭王彪接替了鄭屠的位置。那王彪略略一顧慮,旁人早就鼓噪起來。心下雖還有些忌憚那鄭屠,卻也不遠落了自家的面皮,便四方拱手大笑道:“如此,俺便應承了。若是那鄭屠不識趣,來日隻管看我手段。”

鄭屠離了狀元橋,四下裏看了看,這渭城雖地處西北,位在邊塞,卻也有些氣象。沿街叫喚提籃挎簍的販夫走卒絡繹不絕。沿街彩旗酒幌,唱喏招呼之聲不絕于耳。更有那翠樓紅袖,莺莺燕燕,當街臨樓,莺聲燕語,招攬客人。

這便是大宋風情。鄭屠暗自點頭。今日出門,便是蟄伏在家多日,有心要在這時代裏,領略一番。如此光景,自是不肯走馬觀花。時而駐足,時而張望。心道:這地處西北之地的渭城也就如此繁華,卻不知那汴梁、蘇杭卻又是何等的光景?心中計較,若是能有一日到也要見識一番。

走了多時,不免有些饑渴,眼見得前面有個旗幌兒挑了出來,斜着一個大大的酒字。走進了再細看,卻那門口匾額上書着潘家酒樓的字樣。不覺啞然失笑。原來這裏便是魯提轄與李忠史進吃酒的地方了。一念及此,便邁步進去,早有小二在門口接住,唱了個肥喏,滿臉堆笑道:“鄭大官人,樓上有個齊楚閣兒,還請上座!”

鄭屠點頭應承道:“前面帶路!”

小二忙忙的引了鄭屠上樓,在那齊楚閣兒安置了他。又問道:“大官人今日要吃甚酒?用甚下飯?”

“有什麽酒?可與我說來聽聽!”鄭屠道。

小二忙點頭:“小店經營珍珠泉、和酒、瓊花露、蓬萊春、秦淮春、留都春和雙洲春,還有各種果酒。本店特色雙洲春倒是俏銷,不若大官人來瓶如何?”

鄭屠點頭道:“如此便來一瓶!不好時再換!”

小二笑道:“這雙洲春但凡喝過的,沒有不叫好的。用什麽下飯?”

“可有特色菜肴?”鄭屠道。

“本店酸辣點紅白魚湯卻是渭城一絕。再加上肥羊羔肉,再來一盤果蔬,倒是個齊整的下酒好菜了!”小二到會安排,鄭屠也不慎明了,便依了小二。不多時,小二将酒菜端了上來。

“你且去,若再添酒,再來喚你!”鄭屠道了一聲。那小二便下了樓去。這雙洲春入口滑爽,有七八分的酒意,比之後世白酒,卻不知要勝了多少。北宋末年,便已出現了蒸餾酒,而且蒸餾酒當時也叫做燒酒,度數較高。而一般酒樓不隻買酒,還可制酒,想必這雙洲春便是潘家酒樓自家釀制的燒酒了。

鄭屠自斟自飲,因閣兒臨窗,那窗子早已經被一根長長地杆子撐着,打開了,上面的竹簾也卷了起來,對當街的景象一覽無遺。眼見得這熱天當下,幾杯酒下肚,便有些熱起來,将那外面的長襟脫了,露出敞胸的短汗襟。偏那魚又辣的可口,羊肉也甚是肥美。鄭屠自到這宋朝,第一次吃的如次爽心,滿嘴流油也顧不得,隻是那汗涔涔隻将那桌子面上都散了一層水漬。

正痛快之時,便聽得那隔壁的閣兒裏傳來隐約的聲音。起初鄭屠并不在意,這吃酒的人多,聲音喧鬧一些倒也常事。隻是那聲音逐漸的大了起來,便聽到有人喝道:“那個賣肉的也配叫做鎮關西?呸,若不是俺們這些年隐忍不發,早将那厮提出了狀元橋。如今害怕他作甚?”

鄭屠一怔,似乎這事還牽連着自己。這鎮關西大名,卻被這**的前主人闖出了名号。因此便頓了一下,放下杯盞,貼近了那牆壁,仔細凝神聽起來。

那人高聲叫喊之後,仿佛有人在壓制他的聲音。不多時,又聽那人提高了聲音喝道:“大哥恁地怕些甚麽?如今鄭屠在那狀元橋走了一遭,屁都不敢放一個。倒是讓那金錢豹子頭王彪出了頭,如今衆人都要倒向他去了。我等還不下手,那遍地撿錢的地兒就要别那厮占了去。”

“糊塗!”另一人似乎被那人氣着了,也提高了聲音喝道,“你隻管喊打喊殺,便是鄭屠吃人打下去了,那金錢豹子頭又豈是好相與的?他往常在城西,我在城北,鄭屠在城南,互不幹擾,倒也相安無事,如今你要明火執仗的去搶,他也是會拳腳的人,又有諸多幫閑的漢子。鬧得大了,吃了官司,誰都沒得好處。如今我等不過是要在那城南站一塊地兒,日後打上小種經略相公這條路子,就少不了我等的好處!”

“啊呀!”有人大叫一聲道,“小種經略相公每日消耗的豬肉都能讓我等兄弟賺上一大筆,若是獨攬了這個生意,便有了這個靠山,那狀元橋遲早也是俺們兄弟的!”

“切莫高聲!”那人呵斥了一聲,然後聲音漸漸低沉了下來。

鄭屠聽得目瞪口呆。原想不到這狀元橋繁華地帶,卻是這許多人争奪的肥肉。看到自己先前一倒,卻又這麽多的人跳将出來争奪撕咬。不由又啞然失笑。

原本穿越到一個古代惡霸身上,雖不至于欺男霸女,卻也不受人欺負,哪隻這古人也不是好相處的。處處争利,處處算計,看來古往今來,卻是一個模樣。

鄭屠一念及此,再也沒有吃喝的興緻,喚了小二上來,算還了酒錢,低聲問道:“小二哥,我這附近卻是什麽人?高聲喧嘩,攪擾得俺沒有吃酒的興緻。”

那小二忙低聲附耳道:“切莫聲張,這閣兒裏的人,正是這城北的李大官人,經營一帶的肉鋪,小的店裏也是他供給的,隻是這城北一帶,沒有不懼他的,因此有個外号喚做坐地虎。千萬招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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