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中正平和的真氣,竟然下手這般果決,此子心智難測。”
“若成仙,也許能蕩盡天下妖邪與紛亂,若成魔,必爲魔中巨擘!”
說完話,聲音的主人搖了搖頭,蒼老的面容上帶着一絲凄涼。
到最後一聲長歎,似乎頗爲不舍與懷念:“可惜老夫沒這個命看到他成長起來了。”
“丫頭,你要是還想以後繼續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這人世間,此子許是你命中貴人!”
老者說着,轉頭看向身旁的一名少女。
那少女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宮裙,帶着幾分靈動與嬌豔。
隻是一雙美眸之中閃爍着點點紅光,又多了幾分妩媚。
背後一道紅色虛影,像是一雙翅膀,不像凡俗之物。
少女聽到老者的話,輕笑一聲:“老人,我看你是真的老了,這是臨死前腦子都糊塗了嗎?”
“不過是一個剛凝聚玉液不久的年輕人,他能幫我什麽?”
老者輕輕搖頭,沒有多解釋什麽,隻是望着黑夜虛空,擡手遙指雲林離去的方向。
“就算你想,人家也未必願意幫你,他身邊那倆女子,一位是天生玉體菩提心,另一位似有絕世兇猛隐藏于身!”
這番話倒是激起了那少女的鬥志,美眸之中紅光微微閃動,背後的紅翅虛影煽動。
“你現在追上去已經晚了,而且這麽過去隻會讓他更加謹慎對你。”
少女微微一愣,背後紅翅虛影瞬間消散:“那我該怎麽辦?”
“這年輕人看起來與張家有仇,天明之後梧桐縣的張家分支家主會在此與奇峰觀那小家夥的弟子見面。”
聽到老者平靜的話語,少女有些不解的追問:“你的意思是?”
“這次見面,他們是要...”說完話,老者似乎是累了,便閉口不言。
“哦,明白了,多謝老人爲我支招,我這就去神威武館!”
...
官道上,雲林駕車一路直奔鳳陵郡城,半路果然遇到了一名騎着馬,渾身披挂着重甲的騎兵。
相遇後,幾句話相認,那重甲騎兵立刻轉身護送着馬車來到鳳陵郡。
順着小門入城後,在虎贲營中見到了那白衣少年。
“多謝雲壯士出手救助嬗兒姐姐,不知壯士可願加入我西涼軍?”
見面後,白衣少年果然邀請雲林加入西涼軍,不過被雲林搖頭拒絕了。
聽完雲林說他要去尋找父親的下落,白衣少年臉上果然滿是欽佩:“原來如此,雲壯士果然高義!”
“如此至純至孝,白木華萬分敬佩!”
說到這,名叫白木華的白衣少年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和一塊金色令牌遞給雲林。
“雲壯士尋父之路令人感動,以後如果有需要我白木華的地方,盡管拿着這塊令牌到涼州府來!”
“另外我觀壯士身上的氣息中正平和,與我這本功法十分切合,正好這本功法放在我這裏也是浪費。”
“不如贈與壯士,也算是木華的答謝禮與盡一份心力!”
白木華說完,一臉懇切的模樣,讓雲林很難拒絕。
況且白木華緊接着說出來的話,更讓他無法拒絕這份好心。
“聽珠兒那丫頭說起你們的經曆,我想雲壯士應該已經是聚氣境巅峰了吧?”
“這門少陽真經可是一門經法,可以直通丹氣境的頂級功法,就算在那些大門派中也屬于絕密!”
“對于要沖刺練氣,凝練真氣玉液的武者來說,絕對是最完美的追求...”
在白木華的講述下,雲林這才明白大周武者們對于功法的分級。
不入流的就不說了,想要入流,最基礎的就是心法。
除了爛大街的基礎心法外,各大門派也都有自己獨特的心法供剛入門的弟子修煉。
多年來随着各種各樣的原因流出,所以大多書門派的心法已經不算是罕見之物。
隻要有足夠的錢,買到一門符合自己性格和天賦的心法并不難。
心法之上是勁法,所謂練心明勁、氣勁足而玉液凝。
想要凝練出玉液,突破到練氣境就必須要有一門勁法,之前雲林所學會的黃龍勁就在此列。
隻不過勁法雖然可以凝練玉液,效率并不高,需要看個人天賦。
縱然如此,勁法也一直都是各大門派密不外傳的功法。
也幸虧雲林修煉黃龍勁時間段,也沒什麽人知道,不然的話,黃龍觀的人知道後,肯定是要找他麻煩的。
勁法之上是經法,明經悟道、直通武道之巅!
這種功法足以讓天下武者眼紅,同時也是各大派密不外傳的絕對保密的秘籍。
甚至朝廷對于這種功法也十分重視,絕沒有外流的可能性。
雲林如果今天不來鳳陵郡,就算模拟出少陽真經,一旦将來出了名暴露了這門功法,絕對會招來災難。
“多謝白兄弟!”
這一聲感謝,雲林發自内心。
如果沒有白木華給自己講述這些東西,他還真不了解大周武林有這麽多門道。
将來萬一模拟出什麽功法,亂練一通指不定就招來一些災難而自己還不知所以。
“這不算什麽,這少陽真經跟我性格不符,我留着這玩意也是浪費。”
“百年前有位自稱昆侖派的神秘高人贈這門功法給我祖父,說将來這門功法或許能爲我白家帶來一份善緣。”
“原本我打算給玄奇大哥,可他們玄家不缺功法,而雲壯士你的氣息比玄奇大哥更加中正平和。”
“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就是那位高人說的有緣人,這門功法轉贈給你也算是天命所歸了!”
白木華的解釋,讓雲林怎麽都覺得有點邪乎。
而且,這世界還有姓玄的?
不過以白木華的身份,應該不至于騙自己,所以就當是聽個故事呗。
簡單聊了一陣,外面天光大亮。
在軍營裏吃了一頓早餐後,雲林辭别了白木華和王念柳等人,騎着白木華贈送的良駒一路直奔五峰縣。
因爲那邊依舊還有他需要清理掉的張家分支和神威武館的人渣。
望着雲林離去的背影,王念柳的心裏卻不知爲何,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一旁的珠兒似乎也安靜了許多,一連兩三天都沒有跟人鬥嘴的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