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正準備推門出去,身後一個似乎冒着熱氣的身體就貼了上來,雙臂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兩人身上的佩刀撞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讓整個空曠破敗的大殿似乎終于有了一點生氣。
此刻冬青本能的反應就是反抗,雙手直接向後,抱住後面那個人的脖子,狠狠的來了個背摔。
君九毫無準備,大囧的被摔了個結結實實,因爲身上穿着盔甲,身子又重,發出的聲音都有些那麽實在,“嘭”地一聲。
冬青此刻才反應過來,好像做錯了什麽事,連忙想伸手去拉君九。
君九卻拽着冬青的手,直接将她拉倒,壓在他身上,随即雙手抱緊。
他笑着說,“隻要你喜歡,我不介意你在上面我在下面。”
冬青有些茫然,她活十幾年,對男女之事真的一起竅不通。心思從來就沒放在上面過。
君九看着她的茫然的表情,心裏有些嗚呼哀哉。不過,他似乎喜歡的就是冬青的一點不矯揉造作的一張白紙。
深宅大院裏的那些讓他厭惡至極女人的醜惡的小心思。他是這輩子也不想再面對。還是冬青好。
一張白紙的冬青,能陪着他不管在哪都能撒着歡奔跑的冬青,能将他直接摔在地上的冬青,能壓在他身上,卻一點邪念都沒有的冬青。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好像撿到了寶。撩了撩冬青有些散亂的發絲,看着冬青的臉,沒有脂粉,幹幹淨淨,皮膚白皙。細細的看粉紅的耳垂竟然有耳眼。
他像是發現寶藏那樣激動,“你,你,你居然穿過耳眼。”
冬青整一個莫名其妙,“哪家女孩子出生的時候家裏人不給穿耳眼?我有耳眼很奇怪?”
君九傻乎乎笑了,“我娘又沒給我生個妹妹,我怎麽知道。”然後他又自喃道“原來是出生就有了啊。”
冬青覺得這個人估計是犯傻了。莫名其妙說這個幹嗎,便掙紮着要起來。
君九雙手雙腳死死的纏住冬青,“别動,讓我抱抱你不好嗎?”
冬青搖搖頭,“不行。這是宮裏。”
君九大笑,“那你的意思,宮外可以?”
冬青似乎又很認真的思考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君九抱着冬青又是一陣大笑,那是屬于年輕人,朝氣蓬勃,充滿陽光與希望的笑聲。而人的情緒是最強大的傳染源。
冬青也不知爲什麽,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很好,也想笑。但是她長這麽大,從來也不會像君九這樣敞懷大笑。她連笑出聲音好像都不會。
所以隻能揚着唇角,大約是表示自己在笑。
君九這是終于明确的看見冬青的笑容,他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冬青的高興的情緒。
他一激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冬青的唇上。
柔軟的溫凉的,還帶着甘甜。兩個唇印在一起,兩個人就像是觸電了一般。迅速的分開。
兩個人都有點蒙,特别是君九,他都不知道剛剛那種感覺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