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下,穹頂金光閃耀,白色的牆體也發着淡淡的瑩白的光。
還好山頂常年雲霧,光線不能直射,若是直射,怕是要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這種柔和的金光和柔和的瑩白裏,許多穿着白袍的身影在其中往來穿梭。這些人都不束發。烏黑的長發全都披散在自己雪白的衣袍之上。每個人因爲衣着裝扮幾乎一樣,不仔細看,似乎連人都長得一樣。
還好,這些人的腰間都系着顔色各異鮮豔的牌子。
通過牌子的不同也算是區分的标志。
黃鍾大呂般的頌唱聲時不時的從這些宮殿裏飄出來。
一名白衣白袍,烏發瀑,腰間系着一塊赤紅色名牌的青年人在白玉石的道路上走着。
有路過的同樣裝扮的人,紛紛恭敬的行禮,尊稱,“大師兄。”
阮竺星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就如他生活在這山上快二十年來一樣。收斂情緒是他進入山門學會的第一門功課。
等他走後,兩名白衣女子低聲道:“自從大師兄曆練回來,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那當然,你沒聽說,這次曆練大師兄進階了。”
“我知道。這件事早就傳開了。大師兄現在的境界,隻差師尊兩階了。可是師尊已經一百多歲了。大師兄今年好像才二十多吧?不過看着大師兄的臉——好像才十七八。真好看……”
兩個女弟子,嘀嘀咕咕的一邊走一邊說。
“對了,你聽說了嗎。”
“什麽?”
“大師兄曆練回來,居然帶回來一個廚子。那廚子天天給大師兄變着花樣做飯吃。說師尊想把廚子借去,大師兄硬是能拉下臉來,不給。”
“嗯。聽說了。說這廚子是天朝帶回來的。誰也不許打那廚子的主意。隻是我不明白,以大師兄如今的境界,怎麽還會對這些民間的食物有興趣。師尊老人家也是。明明都是他教導我們。要清素寡餐。有助于修煉。”
“誰知道呢,也許,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就可以百無禁忌了吧。不過——我還是要贊歎一下。大師兄真的好好看看啊。”
“花癡……”兩名女弟子嘀嘀咕咕說說說笑笑的走了。
回到自己住處的阮竺星将大門一關,那渾身端着的仙氣,傲然尊貴,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完全的垮了。
他轉了轉脖子,甩了甩腦袋後面的長發,麻溜的用一根木簪将長發绾了起來。對着自己院子喊道:“今天吃什麽啊。我快餓死了。”
一個肉乎乎的中年男人提着湯勺就跑出來了,“公子,公子,前些天我在花園裏看見了有玫瑰,我就摘了幾朵,今天我做了白玉玫瑰羹。”
一聲懶散的阮竺星,瞬間兩眼放光,“這名字聽着不錯啊。像是給你們皇帝做飯的那個叫什麽地方。做的東西。”
“禦膳房。”胖廚子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