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戴着帷帽,就能遮住了?”
“我這侍衛多,隻是你們看不到罷了。”
“一個男人心裏的狼,再多的侍衛也擋不住。你這樣子——”玉謙歎了一口氣,“所以說,你和太子,天造地設的一對。還好我及時收了心。要是我之前知道你這副模樣,怕是這輩子就要廢在你這裏了。”
蘇鸾袖子一甩,幾根銀針依舊已經出現在她手裏,幾道銀光一閃,玉謙“哎喲,哎喲的慘呼了幾聲。”
柏祁和林蘭則是哈哈大笑,
“叫你胡說八道。叫你口沒遮攔。”蘇鸾看着玉謙手臂上和臉上紮着的幾根銀針。
玉謙也便要身上去拔,蘇鸾道:“這都是我按照穴位紮的,亂了順序,後果自負。叫君子如玉,玉大人,嘴歪眼斜。”
玉謙頓時就不敢動了,不住的低聲哀嚎,“小鸾,小鸾,快快,給我拔了。”
蘇鸾斥道:“你還胡說八道不?”
玉謙搖頭,“不不,不敢了。我說着玩的。就算你是天仙,我也看不上你了。你後悔來找我,我也不會要你的。”
蘇鸾一聽,手裏的銀針再次刷刷刷,多刺了幾根在玉謙的手上。
玉謙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整個水榭變的雞飛狗跳。
林蘭看不下去了在邊上求蘇鸾,“别處人命了。他現在金貴。”
柏祁卻道:“紮的好,讓他明白,總有人能收了他。”
玉謙已經叫不動了,趴在桌子上喘氣,蘇鸾将針收了。然後又給玉謙号了脈,問“是不是舒服一些了?”
玉謙緩緩擡頭,苦笑,“你——真有你的——”
柏祁和林蘭在邊上看的莫名其妙。
玉謙道:“是啊。好多了。”
蘇鸾看着兩個呆子,“我看他臉色不好,多半是有郁結之氣心裏。剛剛我是讓他把這口氣散出來。”
柏祁和林蘭恍然的“啊”了一聲。
蘇鸾又給玉謙了一瓶藥丸,“一天早中晚三粒。按時吃。”
玉謙此時也坐直了身體,深深的呼吸了幾口,又錘了捶胸口,“你啊,論起醫術。我隻服你。幫人治病都能做到這般無形。”
蘇鸾道:“你啊。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雖然我知道,任何男人經曆那種事多少都會有些心傷。就算你們剛剛說的太子心寬,他做的也不一定會比你好。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過去的就過去了。放下吧。如今獨孤氏已滅。成王已經是過街老鼠的朝廷欽犯。”
“如果,殿下,讓我殺了他。也就沒現在這麽多事了。”玉謙冷冷地說。
蘇鸾道:“青冥不殺他,又不殺他的理由。不光是他舍不得兄弟情分。”
玉謙擺了擺手,“不要說了。該說的殿下也和我說了。我玉謙何德何能爲了這麽一點小事,讓你們倆來寬慰我。”他突然展顔一笑,目生華彩,兩頰如玉,“玖月,我還是我。”
看着一息往日神采的玉謙,在聽這一句話讓蘇鸾的眼圈都紅了。
柏祁問,“說到成王,難道就這麽銷聲匿迹?一點行蹤都抓不住?他的特征似乎不難找。失了右手的年輕人。就算易容,他的右手是怎麽也藏不住的。真的假的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