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裏便熱鬧了起來。當兵的和秀才一樣。秀才還講個低調,矜持。當兵的卻是直接爽快。自己有想法就去報名。絕對不會等着機會白白溜走。想想一個小當兵要熬多少年才能從小兵到校尉,或者更高。戰功,那都是要用命換來的。
自從那日玉謙再菜市口的鬧騰,柏祁就一直不搭理玉謙。即便玉謙已經換了身份回到軍營,北大營和駐防軍兩邊會面,柏祁和玉謙迎頭見,柏祁也裝不認識玉謙。
這回告示一貼出來,玉謙就跑去了北大營。直接跑進了柏祁的營帳。柏祁一臉嫌棄的看着玉謙。玉謙則是好聲好氣的和柏祁說,“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還不許我撒撒氣?太子都沒說什麽。”
柏祁沒好氣的說,“有什麽事,說完趕緊走。”
玉謙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還能有什麽事。問問你,有沒有那個心,我們一起去東邊。”
柏祁道:“那邊要的是真正能帶兵打仗的人。你我這樣的當兵還沒有一年的去幹嘛?帶着手下人找死嗎?”
玉謙道:“别說話那麽難聽。我們又不是自薦統帥。就算我們有想做統帥的心,太子估計就會把我們倆打死。”
柏祁陰陽怪氣的道:“原來你知道啊?”
玉謙哈哈大笑,“得了。你也别生我的氣了。我對那些人的恨,你不了解。看着嬌兒在我面前,我無能爲力。你也不能理解。以後我不會了。”
柏祁神色複雜的看着玉謙道:“你可以這樣對那小畜生,畢竟是那小畜生做的。但是那些女眷和家人何故遭此羞辱。”
玉謙道:“結果呢。那小畜生居然還是跑了。我有個預感。”
柏祁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是不是覺得,成王逃跑,和南浔或者倭人犯境都有一定的關系。”
玉謙道:“原來你也想到了。”
柏祁道:“我想,太子也應該想到了。”
“天牢。自我天朝立國以來,好像還真沒聽說過,有人能從天牢跑出去過。他是第一個。臨走還能放把火把天牢燒了。”玉謙道,“沒有極厲害的人幫他,我可不信。而極厲害的人絕對不是鐵焱和獨孤鳴。兩隻喪家犬。”
柏祁颔首。他贊成玉謙的想法。
“可是,這些和你要我去自薦有什麽直接聯系?你若想謀個差事,還需要自薦?讓殿下直接給你便是。”
“我不。那多沒意思。”玉謙不屑道:“我要,就要自己得。”
柏祁非常不厚道的說:“你現在的這個校尉,好像還是殿下給的。”
“所以啊,我一會就準備遞交薦書。你和我一起。這樣得來的官職就和殿下沒關系了。”
柏祁想了想,似乎覺得玉謙說的有道理。
但還是問了一句,“酸書生你真的想好了,要去打仗?”
玉謙哈哈大笑,“我酸?我若是酸書生,你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