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勉強忍住，用手帕擦了擦嘴，斥道：“你不辭而别也就算了，一回來就惡心我。難不成你喝過洗腳水？”
玉謙嘿嘿一笑，露出标準的八顆雪白的牙，“我小時候還真喝過，你不信問我父親去。”
蘇鸾真拿他沒轍，不過看着他似乎完全從嬌兒的陰影裏走出來，她的心情也感覺好多了。
“你們倆這個樣子去軍營，怎麽能不被人認出來？還做了那麽多事？”
柏祁從懷裏拿出一張薄薄的透明的，但帶着五官的皮。在蘇鸾面前揚了揚。
蘇鸾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她拿了過來仔細的看，自喃道：“這，這是我師兄或者師傅的手藝。”
玉謙笑道：“你總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什麽？”蘇鸾不解。
玉謙道：“你也不想想，當初你那個師兄還有你那個小乞丐在京城鬧出那麽大動靜，太子當時并沒有全國發海捕文書捉拿，鬧騰的最兇的就是京城附近。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你怎麽不想想爲什麽。以太子對你師兄的成見，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他。”
蘇鸾道；“我原來隻以爲，他是因爲我。萬一抓住了師兄，會讓我爲難。”
玉謙“嘁”了一聲。太子巴不得抓了他，扒皮抽筋吧。
柏祁用胳膊肘捅了玉謙肋下。玉謙“哎喲”了一聲。
蘇鸾道：“說人話。”
玉謙撇了柏祁一眼不滿道：“我都說那麽明白了，還叫我怎麽說。”
蘇鸾問，“青冥有條件的放了他一馬，條件就是面具？”
玉謙點點頭，“你師兄真是大手筆，一下子拿出來幾十個這樣的面具。我們當時覺得，怕是他在上京城的老底都一口氣端給我們了。我們有了這些面具，又以太子當時在軍部的關系，想進哪一支軍中都是小事。”
蘇鸾讓他們倆分别把面具戴上，果然是完全兩個陌生人坐在她面前。
不禁道：“你們這兩張皮，比我玖月那張皮更好。師兄的手藝又有精進。”
柏祁幹咳了兩聲，将面具又揭了下來，揣進懷裏道：“你師兄當時把面具給太子的時候說，這些面具完全是她想幫你。他說，他并不是跑不了。他一個人哪都能去。”
蘇鸾抿了一口茶，颔首。他有這麽多面具，确實這世上哪裏也攔不住他。
玉謙瞪了柏祁一眼，“你這家夥是不是太實誠了。什麽話都說。”
柏祁道：“對蘇二小姐，有什麽遮遮掩掩的。”
蘇鸾笑道：“是啊。說得再多，做的再好。我也有了青冥。玉謙，你難不成還以爲我會跟着我師兄跑了不成？”
玉謙撇撇嘴，“你啊。什麽事都不能在你身上有定論。誰知道你哪天突然冒個想法就真跑了。我們英武智慧務必的太子殿下，隻要一遇到你的事，腦子就犯糊塗。怕是你都跑到天邊了，他還不知道怎麽去找你。所以，在你面前還是小心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