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捕風捉影,随便說。朕難不成還怕了你們這些賊子。”
宇文翎笑道:“陛下是天子,有真龍護身,自然百毒不侵。那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
蘇夙這時候突然開口道:“陛下,您可能還不清楚,現在您同意或者不同意其實已經無關緊要。”
就在這時,男賓席裏有一位極爲普通的官員,突然站了起來,“臣,工部侍郎李顯清支持梁王殿下太子監國。”
這句話就像一顆悶雷。在大殿裏炸響。
幾乎是立刻,又有一名平時名不見經傳的官員站了起來,“臣,大理寺丞董少卿支持梁王殿下太子監國。”
随即又是好幾個年輕官員起身,說出同樣的話來。
有文官站了起來,武将那就更不要說了,一個個武将幾乎是争先恐後的站起來:
“臣,附議。臣附議。梁王殿下,太子監國。”
那些中年官員,到此時還在觀望。
但是人一輩子能自己抓住的機會,都是轉瞬即逝。如果這時候不站起來,那如果梁王真的成了太子,做了監國,那麽登基就是一步之遙。看樣子,皇帝經過這一夜應該會被徹底架空。
于是那些牆頭草也迅速的做出了決定,一個個的站起來,“臣附議,臣附議……”三個字幾乎掀翻了紫軒殿的屋頂。
蘇夙和煦的微笑着,看着皇帝。此時根本不用他再說一句話。結果已經擺在了眼前。
剩下來沒表态的,幾乎都是些老臣,或者耿直男。
君青冥看了一眼,至少比他之前想象的好,他已經做好了有人指着他鼻子罵他,或者朝他吐口水的場面。
至少現在這些人都還是安靜的坐着。
當然這些人就有當今聖上,他的生父,默許人毒死他母親的,君其琛。
君青冥對着錦貴妃深深一揖,“父皇頭疾是不是又發作了。勞煩貴妃娘娘多多照顧父皇。我看今日的酒宴可以散了。”
錦貴妃看着君青冥神色複雜。特别是小十八,看着君青冥和蘇青的表情充滿了厭惡與憎恨。
徐喆的嘴巴已經被堵了起來,依舊在那裏發出咿咿吖吖,掙紮的聲音。
蘇青問錦貴妃:“貴妃娘娘,小婿看,酒席确實可以散了。也不早了。大家還要趕着回家。”
錦貴妃看着皇帝,那有些淩亂的發髻,以及那些像是今夜才冒出來的白發。
皇帝沒有說話,錦貴妃道:“是啊。是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君青冥朗聲道:“今夜發生這紫軒殿的事,我不希望從外人口中傳入我的耳朵裏。到時候追本溯源,訛傳的人,總能抓到。訛傳皇家密辛,是什麽罪,如果不知道就去刑部翻翻法典。”
殿内衆人齊齊道:“不敢,臣不敢。”
衆人幾乎是逃離般的,迅速的讓大殿空了出來。
蘇鸾對君青冥道:“一切都将走向正軌。你也終于做了你想做的事。原來其實你嘴上不說,心裏一直都把你母妃的死挂在心上。”
君青冥問道:“你也一樣,又何必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