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有人似乎想起了什麽,失控大喊,“他,他,是他!!!賊子!!”但是也僅僅隻是喊,卻什麽也做不了,他們不敢。畢竟這是皇帝天顔之下,大将軍和梁王都在。外頭的禁衛軍似乎隻聽令梁王,命可都在人家的手裏。
那白衣少年走到蘇鸾面前,對蘇鸾深深一揖,然後站直身體,蘇鸾微微颔首。那人繼續往前走,走到了舞姬身邊,站定,卻并沒有對皇帝行禮,而是對着蘇夙和梁王躬身,“大将軍,殿下。”
蘇夙和君青冥沒什麽反應,那少年人這才看向皇帝,仰起臉。
皇帝的瞳孔一縮,“你。”
那少年人朗聲似乎還帶着笑意,“是。我。陛下看見我的臉是不是和清影一樣,都很面熟。是不是也想到了一些死了很久的人?小時候人家裏的老家仆都說,我和祖父兒時生的極像。說我長大了以後一定會更像祖父。我聽說,祖父年輕的時候和康郡王關系很好。康郡王經常來我家找我祖父,讨論學問,吟詩作畫。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姓宇文,名翎。我祖父是宇文毓。”
說完之後,他也不等皇帝有任何反應,拉着清影的手說,“她有很多名字,其中有一個名字叫許頌雅。”
錦貴妃已經完全蒙了,‘“她,死了啊。我明明親眼驗了屍身。”說完以後她無辜的眼神看着皇帝。
皇帝冷笑一聲,“這些江湖上假死的門道想騙你還是輕而易舉。”
錦貴妃心下大安,她深怕這件事把她牽扯進去。此時她已經明白了過來,今天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她看着底下站着的蘇夙和君青冥。歎息,事情怕是比獨孤氏鬧騰的還要大了。
清影嬌糯的笑着對皇帝福了福身,用着許頌雅的聲音道:“陛下,這麽多日子沒見臣妾,可想臣妾?陛下的頭疾如何了?沒有臣妾經常給陛下按摩,陛下不知道可還習慣。”
徐喆冷哼了一聲,“許娘娘請放心,陛下有老奴照顧着。”
清影撇撇嘴。看着宇文翎拉着她的手,喜滋滋的說,“陛下不要太惦記臣妾,臣妾心裏裝的可都是我主人。我家主人少年俊才,天資過人。就算不陪他睡覺,光是每天看着他,我心悅之。”
這麽露骨下流的話,在皇宮大殿裏說出來,讓殿内的女眷都覺得髒了自己的耳朵。
一直坐着沒出聲,在女眷第一位的宛平,指着清影罵道:“我呸。不要臉的賤胚子。”
清影勾了勾唇角,“宛平公主,如今了得。超一品大公主說話就是底氣硬。我也就是說了你們不敢說的話,怎麽了?你們這些公主,哪一個不想嫁我主人這樣的男子。我家主人,樣貌,品行,出身,才華哪一樣不是頂頂尖的。你們隻敢想想,我敢說……”
“夠了。”宇文翎突然淡漠的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