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貴妃,立刻扶住了皇帝,輕聲問,“陛下,陛下?你怎麽了?”
那隻是一瞬間的疼痛,皇帝擺了擺手,“無事。”
錦貴妃擔憂的看着皇帝。皇帝拍了拍錦貴妃的手。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蘇鸾,可是他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總是看向那個身材窈窕,神情帶着淡笑,卻有一種不容輕犯威嚴的年輕女子。
是啊,是啊。她頭上戴着的那支金步搖,不就是母後戴了許多年,玲兒成婚的當天,作爲嫁妝壓箱給了玲兒。他怎麽就忘了呢,忘的那樣徹底。
“看着小鸾好好的又回來了,陛下是不是會覺得是玲兒在天之靈保佑小鸾。平安歸來?”
皇帝半晌半晌沒反應,榮碩在邊上道“父皇,父皇,大将軍和您說話呢。”
“啊?——什麽?”皇帝好像根本沒聽見蘇夙的話。
蘇青在邊上說,“父親說,一定是母親在天之靈保佑小鸾平安歸來。”
皇帝神情有些發怔,“哦——是啊。是啊。”
錦貴妃看着在哪裏端坐着的蘇鸾也是感歎,“二小姐果然是銀鈴公主和大将軍的女兒。就算流落在外這麽多年,這坐姿,儀态。宮裏哪個公主都比不上。”
皇帝道:“那是啊。她可是母後親自教導出來的。朕知道,爲此,她小時候可沒少在慈甯宮挨闆子。”
錦貴妃笑了問,“陛下何不召她過來。離着這麽遠,臣妾都看不起二小姐的臉。”
皇帝卻道:“不了。她坐在那裏就很好了。”
蘇夙笑道:“是啊。臣也覺得,她坐在那裏,好像玲兒也回來了。”
皇帝飲下了杯中酒,微微笑了笑,“是啊,玲兒回來了。玲兒要是能在這裏該多好。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傻大個兒子也成親了。”
榮碩的臉再一次紅透,脖子連着耳根都是紅的。她簡直要把頭埋進脖子裏。蘇青可就坐在她身邊。什麽都聽的清清楚楚。
徐喆上前問,“陛下要不要上歌舞?老奴看,這酒過三巡,大人們也該助助興了。”
皇帝擺了擺手,徐喆立刻明白。安排歌舞。
樂聲響起,一隊輕紗曼妙帶着面紗的舞姬走入了大殿。
随即在大殿中央空位,擺好了一個隊形。
樂起,舞起。
今日應是慶祝,曲調十分歡快。舞姬圍城各種隊列,同樣跳的歡快。特别是圍在中央的那舞姬。身材玲珑有緻,輕紗飛舞,讓去曲線若影若線,引人遐想。
此時也是衆人酒興正濃之際,有些性情豪放的文官,合着拍子高聲唱了起來,也有人打着拍子,跟着熱鬧。
這讓皇帝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一曲終了。大殿掌聲歡騰。
皇帝對一直在隊形中間的舞姬招了招手。立刻有太監對那舞姬說,“陛下讓你上前。”
舞姬低頭上前。衆人以爲皇帝會讓舞姬摘下面紗,看看容貌。
皇帝卻隻道:“跳的不錯。重賞。”
誰知此時,舞姬自己摘下了面紗,對皇帝笑道:“謝陛下恩裳。”
看見這張臉,皇帝手中的酒杯竟然失态的掉在了案幾上,發出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