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對梁王在此事上的倚重,又看着成王的轟然倒台,所有官員的心裏都清楚,那個單槍匹馬和獨孤氏的三位皇子争奪了十幾年的梁王。
終于靠着自己最終站在了勝利者的位置上。
從今天開始,不會再有任何一個皇子有能力和他争奪。
庸王躺在自己寬大舒适的床上,李婉言拿着一本畫本,正在給她讀話本裏的故事。
他聽的饒有興趣,時不時的還和李婉言逗樂幾句。好像外面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一點關系。
李賀才有了上朝的資格,今日是他被提了一個品級後,第三次上朝。自己家不敢回,依舊住在準女婿府邸裏。
他從朝中回來,就憂心忡忡的去了庸王的屋子。
走到門口,聽見屋子裏偶爾傳來的輕聲笑語,他也不知道要不要把今天朝中發生的事情告訴庸王。
他就這麽一直在門口轉悠,猶豫。
直到李婉言從屋裏出來,給庸王準備午膳時才看見轉悠着父親。
她臉上還帶着笑,走到好像還在神遊的父親跟前,“父親?”
李賀吓了一跳,恍然,“女兒。你忙好了?”
李婉言看着父親的臉色不好,便将李賀請到一邊,輕聲問,“父親是從朝會回來吧。是不是宮裏頭有什麽不好的消息?”
李賀這算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立刻将今日在朝堂上梁王說的話,以皇帝對不牽連庸王的話說了一遍。
李婉言神情終于輕松了下來,“咱們庸王殿下,可是因禍得福。”
李賀不解。
李婉言道:“如果他不是現在這樣,以他是皇後長子,還是前太子,和獨孤氏不可能撇開關系。正因爲他是現在這個樣子,皇帝也不會信,他現在真正的隻是個富貴閑人。絕對沒有插手宮變的事。所以,父親,您說庸王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就算他現在還在幽州封地,但是獨孤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不可能一絲一毫不受牽連。可是現在不同了,陛下都說了,不牽連無辜。所以父親放心,庸王殿下沒事的。”
李賀擦了擦腦門子的汗,“我這一早上的心啊,幾乎一緻懸在嗓子眼。别的我倒是不怕,就怕你受牽連。”
李婉言對李賀福了福身,“父親一緻惦記着女兒,女兒銘記在心。不過父親真不用爲女兒擔心,因爲女兒相信,隻要确認庸王沒參與此時,梁王殿下也會幫庸王洗脫罪民的。”
“爲什麽?難道隻是因爲你們私交好?有蘇家二小姐幫你說話?”李賀問。
李婉言笑着搖頭,獨孤氏三位皇子,成王這不是斬首就是流放,三殿下估計永遠的關着,不可能放出來。梁王肯定要樹立一個款後仁愛大度的好樣子,所以他一定會對庸王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