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夙依舊溫和的笑着,“把門打開。”蘇夙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以爲和藹的老者對晚輩充滿慈愛的命令。
如果蘇夙一句話城門就開了。樓上的皇城守備軍統領還關什麽門。搭上身家性命,鬧騰什麽。
樓上人突然言辭兇烈,“大将軍,你身爲我天朝超一品武将,護國大将軍,竟然攜着重兵,兵臨皇宮,你這是意欲何爲?難不成,大将軍想闖宮?弑君?”
城牆上的低等士兵此時才意識到,似乎真的有大事要發生。
蘇夙微微仰頭,依舊保持着那溫和的笑容,“把城門打開。”
城牆上的士兵也不知怎的,看見蘇夙的微笑,竟然是從腳底到心底發寒。這種感覺所所有人的感覺,自然也包括皇城守衛隊的統領。
可是他有什麽辦法,他姓獨孤。從生下來,就要有一天爲了獨孤一族去拼命。
他義正言辭對城門下的蘇夙道:“大将軍,不管你此時要做什麽。你意圖謀反,這個罪名已經定下了。末将勸你現在下馬束手就擒,說不定皇上還會念你蘇家世代爲皇朝盡忠,免去你的死罪。”
那一直無聲跟在蘇夙身後壯碩的武将,手中大刀晃了晃。但是沒有其他的動作。
蘇夙聽了城牆上那人的話,微微颔首。提了一下馬缰,馬兒朝着後面很不情願的小退了幾步。
城牆上的人有些吃驚,不敢相信大将軍這麽好說話。這就退了?帶着這麽多人,這麽大陣勢。退了?
可,也就是在蘇夙退回的幾步的這一瞬間,似乎有人遞給蘇夙一樣東西。蘇夙突然就像是離弦的箭,朝着城門催馬飛奔而來。
城牆上的守備軍都蒙了。底下那是帝國的大将軍,他就算是要沖城門,怎麽會自己沖,身後的兵呢?将呢?
有人發出驚吼,“放箭,放箭,放箭。”
可是這個時候,底下的蘇夙已經沖了過來。上面再搭弓射箭,似乎已經趕不上蘇夙的速度。
但是蘇夙卻就這那股子沖進突然勒馬,手中一物朝着城牆上就投擲了上來。
那方向正好是皇城守備軍統領站着的地方。把那孤獨統領吓的倒退了兩步。
但是。蘇夙投擲上來的東西,遠比這些人站立的地方要高得多。
隻聽一聲悶響,一根長長的杆子被牢牢射在了城門口的中央。在旗杆紮入城門口中央的木梁上,一個書寫着大大的“蘇”字的軍旗,瞬間迎風招展。
那獨孤統領,大叫着,把旗子拽下來,拽下來。
無奈屋頂太高。又沒有梯子,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拿下來。
底下的蘇夙依舊言語溫和的笑了道:“爾等聽禦令。”守皇城的士兵,看着蘇夙手上揚起一面雪白的明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制成的令牌,“此乃皇帝玉牌,見此令牌如見陛下。爾等聽令,速速拿下獨孤氏所有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