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兵的,武将都是這樣心無城府?腦子一更筋?難道他是一輩子在朝堂上和各種陰謀詭計打交道習慣了。卻完全錯估計了上頭那兩個君家的青年。
獨孤鳴拖着獨孤修德終出了朝陽殿。
外面依舊是圍的滿滿當當的禁衛軍,路已經給這些叛國賊子讓好,但是他們手中握着的刀子,卻好像随時會劈過來。眼睛裏都帶着嗜血的兇光。
此時君青冥終于看向了被綁成粽子跪在一邊的成王,“你——”
成王緩緩擡頭,目光迷離。似乎害帶這樣一絲期待。
君青冥目光幽寒,“你——要不要,和他們一起走?”
成王的表情這一瞬間,似乎經曆了整個人生的滄桑,他原本仰視着君青冥的頭顱,緩緩低了下來。
君青冥又問,“我再問你,你要不要和他們一起?我不攔你。我會派人把你送過去。”
成王大約是因爲強忍,表情瞬間變得猙獰,幾乎是咬牙切齒,“我不要,我不要。你休想趕我走,我是君家的人。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裏。死在父皇的面前。”
錦貴妃是第一個沒忍住上前,抽了他不下五六個嘴巴,“畜生,畜生。你有何顔面說自己還是君家的人。”
沒有人阻攔錦貴妃,因爲所有人都看呆了,一直以來錦貴妃在宮裏和人說話,還沒開口就已經先開始笑。可能也知道自己位分到了頭,也不可能再争什麽後位,所以在宮裏從來都是與世無争。
就在不久前,這位寬仁賢惠的貴妃娘娘擔心成王殿下入宮探母不方便,還将自由出入後宮的令牌給了成王。
自己的女兒出嫁,還請成王來背榮碩上花轎。
這一切全是錦貴妃在有意示好,成王和皇後。可惜,成王并未領情。成王不光不領情,那她的女兒和兒子做要挾。現在兩個孩子她生死不知。
讓她如何不發狂。隻是一隻平時溫順的貓,發起狂來十分吓人。
雖然錦貴妃沒有留指甲的習慣,但是今日因爲榮碩大婚,她手上還是戴了不少戒指手镯,幾巴掌打下去,成王那本就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孔,已經滿是鮮血。
不過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他隻是笑,一個勁的笑,滿眼嘲諷,“貴妃娘娘的手勁還挺大。做了這麽多年的貴妃,還是脫不了一身匪氣。藏了這麽多年,還是露餡了吧。”
錦貴妃甩了甩手,“我看,露餡的人是你吧。小畜生。”
她這話一罵出,徐喆就趕緊上前将錦貴妃拉走,“哎喲,娘娘啊,您是氣糊塗了嗎,這些話是您做貴妃的能說的話?”
錦貴妃用手撩了撩自己滿頭的亂發,看向皇帝,“陛下,今日無論如何要給臣妾做主,要給十九,給榮碩做主!”
皇帝對錦貴妃招了招手,“過來。”
錦貴妃氣呼呼的頭一撇,不理皇帝。
一幫子妃子又都看傻了。特别是趙淑妃,這一刻,她心底裏湧出無限的羨慕嫉妒,這世上原來有一個女人可以如此對待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