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陽殿外的禁衛軍往裏沖,裏面的往外殺。腹背受敵,讓鐵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而那些原本想往朝陽殿裏沖殺的亂民也不知怎的,竟然像是退去的潮水,散了。那股你死我活的殺意,也随着亂民一起散了。
這樣禁衛軍的的背後也就沒有人捅刀子,一門心思往朝陽殿裏殺。
獨孤鳴對着老父說,“父親,不能再等了。”
獨孤修德,抿了抿幹枯的唇角,點了頭,
獨孤鳴立刻食邑身邊的一名貼身侍衛。那侍衛拼死往外沖。
正體收割着人命的君九,亂中看見了那有些行動有些特殊的侍衛。因爲他不殺人,不自保。隻拼了命的往外沖。
這個時候,這樣不要命的人,一定是傳遞情報。
他用劍鋒指着那侍衛,“殺了那個人。一定不能給他出去。”
無數把飛刀朝着那人的後擲了過去。可是那侍衛就像是背後長眼的滑泥鳅,在混亂不堪的環境裏奮力的往外鑽。
君九一咬牙,提氣朝着那人追了過去。
但始終還是慢了一步,他幾乎是眼睜睜的看着那人跑出了大殿,手臂指向天空。
他的心一驚,将手上的長劍揮了過去,那人的手腕處被他的劍硬生生的斬了下來。但他還是慢一步。他看着從那人袖子裏飛出一串煙霧,一支響箭順着這串煙霧沖向雲霄。在空中迅速的炸裂。
蘇夙與君青冥自然是注意到了這支穿雲箭。倆個人彼此對了一下眼色。
君青冥道:“看看隻有我親自去一趟。”
蘇夙道:“對付那種人,估計也隻有你在行了。”
君青冥笑問:“師傅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蘇夙自然不會回答,笑着和那位宮裏頭來的劉公公繼續聊天去了。
蘇鸾問,“你要去哪?”
君青冥笑道:“上京城除了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我們的京兆府尹在忙些什麽。我準備去看看他。”
蘇鸾笑了,“估計現在已經在家養傷呢。”
君青冥目光驟然一愣,“除非他死了。否則我這次我不會再給他裝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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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闆磚此時就拿在上官羽夫人的手裏,上官羽已經摘了官帽,坐在椅子上喝茶。
“你瞧瞧,這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們争他們的,和我有什麽關系。今天這個丢一句話給我,明天那個給我暗示個意思。我真是煩死了。”
上官夫人掂量了一下闆磚,“老爺,這次要重點還是輕點。準備躺多久?”
上官羽簡直要哭出來,難道隻有這一種解決辦法?
上官夫人道:“你這是真傷,就算那兩方的人,心裏清楚我們是假裝的。但是傷是真的,随他們怎麽想的。老爺我也隻能相處這麽一個萬全之策了。”
上官羽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似乎隻能這樣,不管誰赢誰輸,至少都牽扯不到他。
他現在可算是明白了,爲什麽他的前任根本沒幾個人能在這個官位上幹一年。而他一幹就是五年了。因爲,那些人都沒有他這樣能對自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