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不屑的笑了笑,“在下君九。”
獨孤修德笑道:“端王府的人不是在禦前發過誓,不許入仕?更不能入軍營。老夫瞧你的身手,瞧你行事做派。明顯的是在軍營裏待過的。”
君九笑道:“老丞相,看着辣眼昏花的,眼力确實厲害。沒錯,我随着師傅在軍營待過。後來受了傷,暫不能回軍營,就在禁衛軍某了個差事。怎麽?我父親是端王,我在禁衛軍裏某個小小六品軍職,老丞相看得紮眼?”
獨孤修德幹枯的唇抿了抿,嘲笑,“你父王知不知道,你今日救的人,正是你端王府的仇人。你端王府的所有子嗣不得入仕爲官,是爲什麽?”
君九笑道:“仇人?我不知道。我不接受挑撥。”
獨孤修德渾濁的目光又看向皇帝,“陛下,都這個時候了,老臣就不打算給你保守秘密了。”
皇帝冷着臉,“亂臣賊子。你以爲你說的話,有人回信?你不過是拼死一搏罷了。”
獨孤修德冷笑,“當年,你多次暗害端王未果,先帝察覺到了你的狼子野心,隻封了你一個郡王,将你發配去了封地。臨走前,你到我府上和我說的那些話,需要我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再重說一遍?”
皇帝道:“老丞相,朕勸你現在就束手就擒,朕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獨孤修德道:“你,那也對老夫說,端王已經有了王妃。日後若是端王繼承地位,皇後母族就再也不是獨孤氏。以端王的性子,也絕對不會親近獨孤氏。你說,如果我獨孤氏,願意幫你,你承諾會娶了獨孤氏之女,一定會讓獨孤氏之女坐穩皇後之位。以後你們的孩子,一定會是太子。這麽多年,你确實信守承諾。”
皇帝臉色鐵青。沉默。
君九的表情依舊平靜無波。
獨孤修德繼續道:“君九,這皇位本應該是你父王的。你父王的腿——”
君九突然打斷了獨孤修德,笑問“老丞相,護城軍是不是快到上京城了?等他們到了,五城兵馬司和神機營會一起發動吧?他們的目标,不是皇宮,而是掃平外面所有不願意誠服你們獨孤氏的家族吧?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罷了。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也許是假的。和我有什麽關系?這麽多年過去了。我覺得陛下這個皇帝做的很好。就算是我父王,我覺得也不一定會比陛下做的好。再說我父王是什麽秉性,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做個富貴閑人,挺好。我也不想我家兄弟,會像之前的二殿下,現在的十一殿下一樣,爲了這把破椅子兄弟手足相殘。所以,所有挑破的話,請老丞相爛在肚子裏。你爺爺我,不,想,聽。老東西,你給爺爺我,有多遠死多遠去!”
蘇青哈哈哈笑的差點把挾持的成王給扔出去。
也有禁衛軍繃不住,跟着蘇青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