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厮殺了。因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許婕妤,握住自己的耳朵,發出一聲驚叫。這看上去俊俏的福貴公子,怎麽如此可怖。
整個大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禦階之上,皇帝身邊站着的那穿着玄色衣袍,玄色重甲,身披猩紅色披風的男子。
隻見那男子,從腰間取下一個布袋,從袋子裏取出兩樣東西,一個令牌,一個官印。
随即那男子道:“禁衛軍統領令牌在此,衆位禁衛兄弟,冉大統領已被獨孤氏拘禁,獨孤父子冒充冉大統領,對衆位兄弟發布軍令。衆位禁衛兄弟,不要被這幫虎狼所騙。禁衛軍令,見令牌者,猶如見大統領本人。”
原先全部在殿外的禁衛軍,因爲嗜血衛被皇帝的隐衛殺的太慘,調集不少進殿,後獨孤鳴又調集幾百名禁衛軍弓手進殿。
所以現在大殿内的局勢,嗜血衛與禁衛軍正好對半分。
而君九說此話調動了充沛的内力,他的聲音輕松的穿透了朝陽殿厚厚的紅磚牆,傳遞了出去。
殿内的禁衛軍手中的武器,開始動搖。
而獨孤鳴則是大喊道:“那令牌是假的,假的。這個人是來動搖軍心的。冉大統領給你們的軍令,你們都看過,是冉大統領簽名蓋了官印的。你們怎麽能爲這幾句話就懷疑冉大統領!!放箭,放箭,射死這個動搖軍心的騙子。”
君九哈哈大笑,“我是假的?我是誰,這裏應該不少兄弟認得我。我是假的?我手裏的令牌也是假的?令牌是假的,那官印呢!”說着他将禁衛軍統領官印,兩樣東西同時高高舉起,“兄弟們,眼不瞎,心裏眼睛都明白着。這我,剛剛潛入咱們的地盤,那裏都他媽的是獨孤府上的侍衛,不臣服他們的軍官都被他們殺了,屍體就在樓二的一個暗室裏。咱們的大統領被關押在他的小院裏。裏裏外外最少有百人看管着。兄弟們,如果你們不信,可以随我去看。”說着他手指着獨孤家的父子三人,指着嗜血衛鐵焱,“這些人,這些人,都他媽的是咱們兄弟的仇人。他們騙了我們,他們殺了我們的官爺,可能還要殺了大統領。我們爲什麽不盡忠陛下,爲什麽要給這幫子要弑君奪位的雜碎賣命!!!”
蘇青都有些呆滞了,他有些分不清,眼前這個說話比他還粗魯,張嘴都是髒話的青年,還是那個說話前要清清嗓子,理理頭發,整整衣袍的男子?
大殿内的禁衛軍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當啷”一聲響,似乎有人扔掉了兵器。這聲響聲剛剛響起,随即又是“當啷”一聲
然後便是成片的武器落地的聲音。
有人道:“老子不給獨孤家的狗賣命了。”
“對對。陛下好好的再次,我們爲什麽要聽他們的!!”
一人聲起,無數聲附和。
獨孤修德緩緩擡起頭,看着站在高處,那高舉着令牌和官印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