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全部着黑衣,頭戴黑頭巾,腰間配着長刀。
這些人一字排開,動作一緻,齊齊揮動長刀,就像是絞肉機一樣,朝着禦案下方絞殺了下去。
獨孤修德,看着這幾十個黑衣人,臉色變了變,“陛下終于舍得把他們放出來了。”
獨孤霖看着那隊人讓人驚恐的殺傷力,“父親,這些人是什麽人。”
獨孤修德道:“他們是陛下的暗衛。我還在納悶,陛下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讓他們出來。這是陛下最後的底。現在他交出來了。可惜啊。還是差一些。”
獨孤鳴冷笑,螳臂當車。
大殿裏慘叫聲喋喋,主要是那些嫔妃和皇子公主。這些人哪裏受過這些驚吓,有些人直接被吓暈。吓暈還是好的,至少不會被刀劍誤傷。
錦貴妃和十八皇子因爲被綁着,無法躲藏。一大一小,索性趴在地上,裝死。這是錦珮從小就交給自家兒女死裏逃生的大絕招。做土匪的時候,裝死不知道救過錦珮多少命。
皇帝先是擔憂的看向錦貴妃母子,發現一大一小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趴着。他頓時就明白了。覺得好笑。又覺得苦澀。他又到處找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居然沒找到。難道死了?逃了?
一隻小手抓住了他的腳,亂哄哄的大殿裏,吓了他一跳。
徐喆驚喜,“陛下,陛下,是許婕妤,許娘娘啊。”說着徐喆伸手,将那小手的主人從保護圈子的外面硬多了進來。将許婕妤扶起。
許婕妤抱住皇帝大哭了起來,“陛下,陛下,吓死臣妾了,吓死臣妾了。陛下你沒事吧。”
皇帝拍了拍許婕妤的小手,看着她花容失色,臉上似乎還有血迹,緊張的問,“受傷了?”
許婕妤擦了擦臉頰,眼中還含着淚,“不是我的血。是——”說着又哭了起來,“是蘇嫔的血。蘇嫔死了。”
皇帝根本就不記得誰是蘇嫔,但是還是要安撫許婕妤,“沒事了。朕沒事了。”
許婕妤看着殿内的景象,沒事了?皇帝是昏了頭了吧。殿外的幾萬禁軍是裝飾嗎?人家隻是沒進來罷了。進來了,就憑這加上小蘇大人的二十幾人,還不到一百人,怎麽和幾萬人拼?
不過,她突然靈機一動,這個人是皇帝,皇帝說話不都是一言九鼎?他說沒事,就肯定沒事了。就像蘇青的從天而降,就像是這幾十個黑衣人從地裏鑽出來一樣。
這個人是皇帝。她再一次的對自己說。
好吧。他說什麽就應該信他什麽。
當整個殿内禁衛軍和嗜血衛完全反應過來,皇帝的隐衛隊就再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殺傷力。絞肉機的速度越來越慢。隊伍也在慢慢的收縮。蘇青帶着人在上方,每個人的箭簍裏的箭都已經射空。
沒有了箭,他們隻能也從地方撿起武器,朝下沖殺。但是他們的沖殺範圍很小,自始至終不離開禦座的周圍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