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禀報的人道:“具體屬下尚不知情,宮裏确實進了亂民,屬下們在高處已經可見宮裏幾處有濃煙冒起。就算有地方走水,也不可能幾處同時。肯定是有人放火。”
“有人放火……?”君青冥那這句話拉的很長。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中。
難不成是獨孤家的人想放火燒了皇宮,趁亂做些什麽?
“去查,那些亂民到底是怎麽進入皇宮。陛下可有可有旨意傳出?上京城内可有亂民?注意查看亂民取向。”蘇夙一連發出幾道命令。
禀告消息的人立刻跑出去探查。
那位劉秉公公再一次抱住了蘇夙的大腿,跪着和蘇夙哭訴,“大将軍啊,陛下已經被挾持了,怎麽可能有旨意傳出來,就算有,那估計也是那些盤城賊子假冒陛下發出來的。大将軍,梁王殿下,整個軍部都在你們手裏,你們就這樣見死不救嗎。你們沒聽見皇宮都燒起來了。”
“可是。皇宮不是又禁軍嗎?”一人開口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那個說話的人——忠勤侯世子。
是啊。皇宮裏有禁衛軍,除了禁衛軍還有其他嗜血衛和鐵血衛。就算鐵焱反了,那蘇青的鐵血衛呢?
還有皇帝的暗衛。這些人加起來怎麽也有好幾千人隐在皇宮裏。好幾千精銳,敵不過一幫子亂民?
誰信?
蘇夙很客氣的将劉秉扶了起來,“劉公公,不是我不願意出兵。着實是,沒有旨意,擅自出兵,且去的事皇宮。劉公公的意思,就是讓我和梁王殿下,帶兵攻打。皇宮裏面的事我們并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憑着劉公公在說。我與梁王這一旦帶兵去了皇宮,這就是無旨發兵,這就是謀逆。我理解劉公公的一片忠心,可是我蘇夙和梁王不能僅憑公公一人之言,去做謀逆弑君的事。”
劉秉捶胸頓足,“大将軍就算不信奴才,也要信,剛剛背着十九殿下出來那位壯士所言啊。成王确實反了。”
蘇夙搖頭,“我隻相信我眼睛看見的。我看見的隻是十九殿下受了重傷。其他的我都沒看見。”
劉秉幾乎暈死過去。癱在地上不住的哭訴,“大将軍你就算不顧陛下,小蘇将軍還在宮裏,您未過門的兒媳也在宮裏。大将軍就真的一點不擔心那些亂民?”
君青冥溫和笑了,“來人,扶劉公公起來喝茶。”
說完他看向蘇夙,“師傅,要不我帶人出去查探一下。”
蘇夙搖頭,“既然外頭已經有了亂民,說明外面很危險,你隻帶幾個人出去,不行。還是再等等,消息如果确切,我們去五城兵馬司走一趟。”
劉秉在一旁繼續捶胸頓足。蘇夙和君青冥對了一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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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裏的亂民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在皇帝的家裏翻箱倒櫃,搜刮财寶。再多的财寶似乎也不能讓這些亂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