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謙雖是個書生,逼急了,兔子還會咬人。何況把一個人逼急了。
他毫無章法的朝成王砍“劈死你了畜生,劈死你個不知羞恥的雜碎。我劈死你,劈死你。”
成王雖然年紀輕,但是那是打小跟着君青冥身邊摸爬滾打長大的,沒事就去梁王府的校場跟着阿三阿四一幫子暗衛打出來的。
他對付不了君青冥,難道還對付不不了一個書生?
隻不過,他不想三兩招就把書生廢了,他要他痛苦,他要他疼痛,讓他這輩子再也去不會忘記他。提到他的名字,他就會顫栗,就會驚恐。
這樣一個廢物,憑什麽和他争。
廢物,廢物。他笑着對玉謙說。那語氣輕挑,戴着鄙夷。
玉謙手裏的刀還在手裏,卻已經揮不動了。
他感覺自己肩膀的關節好像被成王搬錯位了。
而嬌兒則和鬼魅一般,抱着頭,在邊上,喃喃自語,我失憶了,我失憶了,誰推的我,誰推的我?誰推的我?
玉謙的侍衛知道成王的身份都不敢上前。
嬌兒的兩個小婢女隻會吓的在馬車裏蒙着被子不住的發抖。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玉謙已經精疲力盡,不能動彈的手臂,長刀像是無力的挂在手裏。
成王一腳将玉謙踹倒,“廢物,就你這樣你還想殺誰?殺你自己吧?”
他覺得也差不多了,便拽住玉謙的手。拽着他的手放在了肩上。手裏那一直握着的刀,自然搭在了脖子上。
玉謙雙臂的關節都被成王下掉了,自己無法動彈。
成王已經拽着他的手站到了玉謙的身後。
成王的手完全把控住了玉謙的手。
成王笑眯眯的,臉上挂着清風朗月般的笑容,言語輕柔,帶着少年人特有的魅惑,“你看,是你自己的手握着刀,放在了你自己的脖子上。是你自己把刀橫在了你自己的脖子上。你說,你要是死了,能怪誰?”
因爲成王站在了玉謙的背後,他沒有辦法啐成王一臉。隻能怒罵,“畜生,畜生。我就不信,今日你弄不死我,我一定會弄死你。嬌兒,嬌兒,我玉謙對不起你,沒有把你帶走,對不起。嬌兒,嬌兒,看我一眼,看我一眼。”
嬌兒依舊好像聽不見,看不見。抱着頭蹲在一邊,喃喃,誰,誰,是誰。到底是誰。
“别叫了。你死了,我會好好待她的。我會娶她做我的王妃。你好好上路。”
馬車邊的侍衛又不能走,又攔不住隻能哭着對着成王不住的磕頭“殿下,殿下,你放了我家大人吧,放了他吧。他是朝廷命官啊。不能說殺就殺了啊。殿下,殿下。求你了,求你了。”
成王确實哈哈大笑,“求我,求我,求我啊,蠢貨,廢物。怪不得那賤人看不上你,那賤……”
“噗!”
成王一聲慘叫,捂着自己的肩肩膀往後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