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謙站了起來,走到了玉清隽的身旁給他順氣,又讓人端來茶水,伺候玉清隽喝茶。
大夫人卻将茶盅奪了過來,往邊上一放,“謙兒,他剛剛要打死你。你還對他那麽好幹甚什麽。”
玉清隽剛剛順過來的氣,直接梗住,差點翻了白眼。
玉謙忙拉住大夫人,“母親,沒事了。我和父親有話說。父親教訓我也是對的。理所當然的。”
寬慰好父母,他又寬慰姨娘,“姨娘,母親她護子心切,你别放心上。我給你賠不是。”
姨娘吓的哆嗦,忙給玉謙還禮,“大公子,大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小姑娘被吓的隻知道睜着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玉謙,“哥哥,到底怎麽了?”
玉謙忙活半天,終于把一屋子大神都請走了,自己又開始低頭整理書籍。
差不多整理好了。天都黑了。他的趕着回醫院去,嬌兒還等着他。
這邊要走,有小厮來禀,“大少爺,老爺叫你去書房。”
玉謙看了一下天色,心裏記挂着嬌兒。但是又想着今天家裏因爲自己亂成一鍋粥,想想還是點頭随着小厮去了玉清隽的書房。
書房内已經點了燭火,玉清隽坐在書案後面的太師椅上,看着玉謙進來。
拉着臉說,“把門關上。門口不用站人。”小厮們忙關門退的遠遠的。
玉謙看着父親那氣鼓鼓的樣子,明顯氣還沒消,笑着給父親鞠躬行禮,“父親别氣了。我也隻是說了我的立場。咱們這是在家裏,總不能不給我說句實話吧。”
玉清隽道:“那天你也在。你自己也看見了,宇文家的那小子,都說了什麽話,你應該都還記得。”
玉謙的臉上再也沒有輕松的神色。轉而凝重。
玉清隽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錦凳,“坐。”
玉謙乖乖的坐了過去。
玉清隽道:“那孩子說的一點都不錯。他宇文家死的冤。滿門被滅。根本都沒有過堂,連去菜市口斬首示衆的機會都沒有。一家人就沒了。”
玉謙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幹。幹枯的咽了一口水。
玉清隽道:“你知道,宇文家到底是犯了什麽謀逆大罪才會有如此遭遇?謀逆這兩個字說的輕巧,但是怎麽謀逆,和誰謀逆?謀逆走要有證據,證據在哪?有同黨吧,同黨呢?你想過沒有。什麽都沒有,這家人就沒了。
謙兒,你以爲我下午的話是危言聳聽?是拿出來故意吓你的?你知不知道做臣子的,哪怕你辦事不利,哪怕你碌碌無爲,哪怕你貪贓枉法都有辦法活。但有一條線,你永遠都不能碰。那就是儲君。立儲之事。”
玉謙低低笑了:“父親,嬌兒這件事前。我确實沒想過要做什麽,幫誰或者不幫誰。因爲我也算看着成王長大,他跟着梁王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現在又是什麽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