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問,“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怎麽辦?她一直看不見她母親來看她怎麽辦?你就算帶她走,不可能父母都不不見一面。母親可以找個理由,父親呢?你也知道甯遠侯的傷是藏不住的。”
玉謙自嘲了笑:“她現在不是隻有十一歲?就當我騙她,總能把她騙走。”
蘇鸾歎了口氣,“這個,我要問問柏祁。你也要問問你家老爺子。好在我這裏的人口風緊,消息應該不會傳出去。”
玉謙道:“那個小畜生,不能給他知道。我也是才發現,他對嬌兒,真的起了心思。”
蘇鸾道:“他敢!你放心,他抽你一鞭子,我一定會幫你讨回來。”
玉謙道:“七尺男兒,哪裏會要你一個小女子幫我讨債。你好好醫治嬌兒,不要讓她再有别的毛病就好了。”
蘇鸾道:“放心。她隻要醒了,就沒事了。我去通知柏祁。你呢,想辦法讓她不要起疑。這孩子,比你想的聰明的多。”
玉謙笑着颔首。
柏祁自己身上還帶着傷,還要伺候同樣重傷的父親,不過好在柏遠召的傷看着吓人,其實都是用蘇鸾的藥粉做了手腳。并沒有看的那麽嚴重。
雖然在獄中确實被下了狠手。那些人都是及專業的,對犯人用刑,隻會讓犯人增加痛苦,卻絕不會緻命。
但是那些皮開肉綻,絕不是現在的嬌兒能見的。
“你和嬌兒的婚約,還是盡快的定了。免得夜長夢多。”蘇鸾想着成王那陰郁的表情。其實心裏還是不安的。不知道他還要搞出什麽花樣來。
玉謙眼神黯然,“我不能乘人之危。她現在是兩年的前的她。”
蘇鸾明白玉謙的意思,她道:“就算是阮竺星總挂在嘴上的昊天,怕是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恢複。恢複了以後又會怎樣。本來你們兩家就是要定親的,反正她還小,先把婚事定了。未婚夫妻,你帶着她走,也名正言順。至少不能給别人機會。”
玉謙笑道:“謝謝你幫我們考慮的這麽細緻。”
蘇鸾道:“你知道,昨晚蘇大将軍回來了吧。”
玉謙搖了搖頭。他怎麽會知道。他住在這裏,幾乎是與世隔絕。
蘇鸾道:“我總覺得可能會有事情發生,你呢,早點帶着嬌兒離開。”
玉謙笑道:“我不是爲了她,我是不會走的。我希望你明白。”
“我當然明白。”
玉謙突然對着蘇鸾咆哮道:“不!你不會明白!我此刻内心的煎熬。我想留在京城,我想讓那小畜生去死。可是當我看見嬌兒看着我笑,我就開始猶豫了。如果我留下,她留下,那就不可能不面對那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