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貴妃拿起一支筆砸了過去,“雖說你是個擺設,但是你好歹你也是嫁出去的公主,你父皇也就算了,至少不要給我太丢人好不好?”
“娘……”榮碩嬌軟甜糯的倒在錦貴妃的懷裏不住的撒嬌。
兩個雙生子也從外面跑了進來,一看姐姐倒在母親的懷裏撒嬌,兩個孩子頓時覺得有人搶了母親的寵愛,嫉妒的朝着錦貴妃沖了過去,一大兩小,将錦貴妃團團圍住,“我要抱抱,我要親親……娘是我的……”三個人打鬧成一團。
皇帝不知何時出現在錦貴妃宮苑的院子裏。聽着暖閣裏的歡聲笑語。
徐公公問,“陛下您就這樣站着?外頭冷啊。”
皇帝雙手負後,臉上的表情暖意融融,他絲毫感覺不到冷,他隻覺得自己很喜歡聽這種無憂無慮的換了聲。沒有陰謀詭計,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你死我活。
院子裏跪滿了低着頭不敢傳話的宮女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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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則在中安宮裏,看着沉睡的母親。銀芍在邊上朝着成王彙報着,這幾天皇後的“病情”。
“總是做惡夢,一會清醒,一會迷糊。清醒的時候就是安安靜靜的坐着,好像在想什麽事。迷糊的時候就是發脾氣,一定要去找陛下。”
成王問,“禦醫可說,母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好好的就這樣了?”
銀芍搖頭,“禦醫隻說,可能是娘娘一直憂思郁結,一直沒有發出來。殿下又是娘娘的最在乎的。那天估計是受了刺激。才會這樣。”
成王這幾天一直在回想,當天發生的每件事,每一個細節。包括遇見的人,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他不是沒想過,母親是被人害了。但是誰又能在宮裏把母親害了。那麽多禁衛高手就在邊上。禁衛軍統領,還有徐公公,還有父皇,他可不信有人能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害人。
可是母親突然變成這樣子,讓他又不得不懷疑。
那天懷疑最大的是柏祁。但是,他可以确認柏祁沒什麽武功,又滾了釘闆,站都站不住。要麽就是他又暗器。但是他那個不碰都會倒的樣子,使暗器,一定立時就會被發現。
他再一次看了這世上,最後一個,和他最親的人。以前還有六哥。以後。沒有了。再也沒有了。他隻剩下母後了。
銀芍安慰成王,“不過殿下,我仔細留心了,娘娘每天清醒的時間在加長。”
成王道:“如果母後的病沒有起色,那要禦醫院确實也就沒什麽用了。我會去把他們的牌子給砸了。”
銀芍猶豫不決的,吞吞吐吐。
成王看她那樣子便問,“銀芍姑姑有什麽話就直接說。”
銀芍道:“奴婢,奴婢……奴婢想……是不是,把宿城縣主請來……”
成王冷冷笑了笑,到沒有發火,“她醫術好,我知道。不是我不想把她請來,隻是姑姑不擔心。以她的手段,她縱然對母後做些什麽,這世上怕是根本沒有人能查得出來。我——不會讓母後冒着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