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身子像是孱弱的厲害,臉背都無法挺直,還要有一名白發老奴攙扶着。
她說話的聲音并不算大,甚至帶着疲憊的嘶啞。卻字字句句猶如刀刻一般,敲擊在這些看熱鬧的人心中。
有眼尖的,不由的感歎,今天不僅看了一場好戲,居然還能看見上京城難得一見的好“顔色”。玉謙相貌不用說,君子如玉。成王已經初見苗頭,再長幾年,怕是會和梁王天朝第一美男的稱号争奪一二。而這剛剛走進來的俊逸青年又會是誰?
蘇鸾看着被孫伯扶着的走來的柏祁,這樣子,多像三年前。那會孫伯也是這樣攙扶着柏祁,一步一步的走上她三樓的台階。坐在了她的面前。
她沒有上前,而是和人群混在一起,她就這樣看着柏祁,由孫伯扶着,一步一步的朝着嬌兒的病房走了過去。
玉謙則在病房内大力的鼓掌,“說的好。說得好。你把人殺了,在給人賠禮道歉,人就能活過來?你把人傷了,給人賠禮道歉,人就能恢複如初?笑話,真真的笑話。”
柏祁已經走進了病房,臉眼皮子都沒擡一下,走到了嬌兒的床邊,坐了下來,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撫了撫嬌兒的白瓷一般細膩光滑的臉頰,“殿下,該說的,你也說完了。我也聽見了。這裏所有人都聽見了。殿下可以回去給萬歲爺交差了。”
成王腦子有點蒙,“是你,是你。明明是你叫我來給嬌兒道歉的。怎麽現在本王來了,也道歉了。你又出言指責我?柏世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衆人這才知道這位年輕人是誰,都在院子裏嘀咕,原來是甯遠侯世子,昨天才滾的釘闆,怪不的看上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柏祁依舊看都不看成王,“是啊。我說的沒錯啊,成王殿下已經道過謙了,我看到了。所以,成王殿下可以走了。”
玉謙似笑非笑的看着成王,口中喃喃,“蠢貨,自取其辱。”
成王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羞辱過,哪怕他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城府無人能及,但是他畢竟還是年輕氣盛,畢竟那一口胸中的悶氣,再也無法忍下,他直接拿着手裏的馬鞭就朝着玉謙抽了過去,“嘴賤。”
玉謙手臂擋了一下,頓時一條血印從玉謙的月白色棉袍子裏透了出來。
外頭看熱鬧的人立刻鬧了起來,“怎麽能打人。”“不光打人,還罵人。罵的話還那麽難聽。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陛下的皇子。罵人的樣子簡直就像是粗鄙的潑婦。”
玉謙卻是不急不慢的抖了抖袖子,依舊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譏諷的眼神看着成王。
蘇鸾甩開了李婉言,沖了進來擋在玉謙身前,毫不掩飾一臉怒氣,“成王殿下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