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事已至此,大活人我看是看不住的。他和嬌兒真是可惜,原本兩家長輩都已經把他們倆的婚事給定下了,柏祁和我說,甯遠侯府就等着玉府派人上門提親了。”
李婉言和林蘭,兩個人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所以,玉府現在?”李婉言問。
蘇鸾道:“畢竟還沒提親,婚事是不算的。玉老爺子也是擔心萬一嬌兒有個好歹,不能讓他這個沒定親的兒子成了鳏夫,不是。玉老爺子說,隻要不說親事的事,随玉謙怎麽折騰。所以玉謙自己住進來了。”
李婉言道:“真還沒看出來,玉老大人,也是個見風使舵的。”
蘇鸾道:“他是父親,想的自然多一些。”
林蘭道:“所以玉老爺子同意玉謙來陪嬌兒。看得出玉老爺子也是心生虧欠的。”
蘇鸾點頭,“嬌兒就算醒過來,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後遺症。”
林蘭和李婉言都蒙了,“什麽?人醒了,也許還有别的問題?”
三人皆是歎息。感歎嬌兒命苦。那樣朝氣蓬勃的小姑娘,一年不到遇到這麽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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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在金銮殿外跪着,皇帝處理完政務,起駕去寝殿歇息,連看都沒有看成王一眼。
他便就這樣一直跪着,到了天色微明,才有一個小太監跑過來,“今日大朝會,殿下是否更衣,準備上朝?”
他昏昏沉沉的跪着,有些茫然的看着看了小太監問,“你是那個宮的,我怎麽沒見過你?”
小太監老大不好意思的羞赧,“奴才是昭儀娘娘宮裏的,昨夜陛下宿在昭儀娘娘那裏。徐大公公在侍奉陛下梳洗,是徐大公公派奴才來傳話的。”
成王知道,徐喆直接代表的父皇。父皇有些話懶得說,都是徐喆代爲出面。他有些激動,甚至有些喜極而泣。至少父皇不會因這事氣他了。他扶着小太監站起身來。
幾個小太監擡來了肩辇,将成王擡回住處,梳洗幹淨,換了朝服。
趕在百官上朝的時間,站在了朝陽殿内。隻是他跪了一夜,不管是行走還是站立姿勢都有些怪異。
引來朝中百官不住的向他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
梁王早就站在了百官之首。成王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在他身邊站好。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早朝的時候,沒有互相打招呼。各自隻當彼此是路人。
皇帝上朝,百官叩首,成王的膝蓋卻是好不容易跪下去,别人都站起,他還跪在地上掙紮着站不起來。
那種醜态,成王長這麽大如何經曆過。他面紅耳赤,痛苦的咬牙,想要站起。一張大手卻在此時握住了他的手臂往他用力提起。
他卻嫌惡的用力想掙脫開那大手
梁王像是自嘲般的笑了笑,松開了自己手。成王也正好借了梁王的力站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但是殿内百官隻要有眼睛的都看的清清楚楚。
當然包括坐在九階禦階之上的皇帝。此刻他正冷冷的看着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