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道:“今天我們走了一招險棋。慶幸的是卓玥告訴了我他昨天見過嬌兒。否則我們真是難了。”
柏祁道:“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有些人,自作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嬌兒遇到這事,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責任。隻是這個教訓大了點。她承受不起。”
蘇鸾道:“哪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她才多大,她經曆過多少事情?我早上确實對她有些失望,但是我站在她的角度上想了想,我在她這個歲數不一定做的能比她好。”蘇鸾想到的是當年自己知道了那些秘密後,沒有沉住氣,竟然第一時間想着進宮見外祖母。如果那會自己淡定的就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也許就沒有那一劫。耐心的等着父親回來,其實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如果隻是懷疑,那個人也不會對自己下手。畢竟那會自己才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她是活過兩世的人,心理年齡可二十多歲,遇到那種事情,不也犯了傻。所以她怎麽能怪責嬌兒。要怪隻能怪,惡人心狠。
柏祁沉默了一會,開口問,:“白芷是什麽人?”
蘇鸾的心一驚,她覺得沒有什麽事應該瞞着柏祁,她能看的出柏祁對她從來也沒有過惡意,他沒有問過,她自然不會說。不過他今天開口了,她道:“是我在宿城的時候,家門口撿來的小乞丐。跟着我在宿城大約住了一年。我看他可憐,快要餓死了。就給了他飯吃。那天與下的很大。我想起我自己也是饑寒交迫,快死的時候被師兄撿回家的。所以我也就撿了他回家。他當時并沒有瞞我,家裏是出了事的。告訴我家裏的人全死光了,都是在他眼前。因爲我也沒打算一直帶着他,我遲早是要離開宿城的。所以就沒多問。後來我發現他識字,且寫了一手好字。就讓他幫我整理書稿什麽的。看他做這些事像是手到擒來,也問過他,家裏是做什麽的。他也沒瞞我,家裏世世代代都是讀書人。”
柏祁問,“也就是說,你收留他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蘇鸾點頭繼續道:“我不光那會不知道,後來很久都不知道。也就是你母親去世,我和青冥審問你府裏那個小丫鬟紅玉,青冥和我提到了你父親和宇文家的恩怨。懷疑可能是宇文家有漏網之魚做了這事。那時候我們隻是懷疑。後來,我和禦醫院鬥法,我收留了疫病署的病人,我醫院裏有個燒火的老頭,害死了我兩個病人。那老頭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出醫院,和我聊天也就什麽都不瞞我。和我說起了宇文家的事。他是旁支什麽的,那老頭拿了他收藏了很多年的幾張字給我看。我才知道了他是誰。臉可以換,字迹不會變。何況他那會幫我做謄錄,我的書稿裏全是他的字迹。”
柏祁問,“也就是說,我母親的死和他也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