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成王,“成王,你怎麽說?”
成王蒙了。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也許一切都是真實的,也許沒有人坑他騙他。甯遠侯府犯不着用全府人的性命壓在這件事上。
他看着皇帝,又看了柏祁,他在心裏迅速的做了個決定。
“世子,當時,當時我拉着她的手,我們倆吵了幾句,我就甩開了她的手。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就摔倒了。我當時在氣頭上就走開了。但是很快的叫獨孤府的人去看她,盡快把她送回家。我真不知道她傷着了。還傷的那麽重。我當時,隻是……”說着他甩了甩胳膊,“就這樣,甩開了她。”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怕是柏祁已經用目光把成王剁成肉泥。看着柏祁千刀利刃般的目光,成王最終還是低下了頭,轉向皇帝。
猛然一叩首,額頭用力磕在金磚地面上,發出“嘭”地一聲響,“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當時是氣糊塗了,真是不知道嬌兒她受了這麽重的傷。”
皇帝的聲音淡漠的聲音,“小十一,你長大了。過了這個春節,你就要出宮單獨開府了。”
成王一愣,不知道父皇說這句話什麽意思。但他依舊将腦袋死死的扣在金磚地闆上一動也不敢動。
皇帝繼續道:“這個事你認了。很好。”
柏祁的目光明滅不清。
“朕也沒想到,你認的這麽快,以爲你總要狡辯幾句,賴上一段日子。你長大了,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沒張口就把你舅舅拖下水。不過,你想包庇你舅舅,也是無用的。那是獨孤府邸,沒有你大舅或者二舅的同意甯遠侯府家的姑娘也不可能入得了府。”
說到這,皇帝威嚴的目光看向柏祁,“柏世子,成王已認錯。朕來問你,你覺得該如何罰他。”
柏祁跪着的還拱手,“陛下,臣子隻之所以滾釘闆,一定要将這件事上達天聽,就是想給妹妹讨個說法。如果妹妹和殿下真是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可是,事實并不是如此。”
皇帝的目光再一次嚴厲地看向成王。
成王的腦袋依舊貼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麽?這件事還有别的隐情?”皇帝問。
柏祁答:“成王剛剛一直在說,他心悅臣子的妹妹。可是他卻沒有說,臣子的妹妹是不是同樣也心悅他。在父親下獄前,已經給妹妹尋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那幾天父親在家等的就是男方家裏來提親。隻是父親出了事,這事才耽擱下來。臣子想問成王殿下,您口口聲聲說對我妹妹如何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