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謙将調令蓋在臉上,“父親。我和柏嬌兒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插手了。”其實他不想把柏嬌兒那天說的話告訴父親,更不想把蘇鸾也牽扯進來。
既然嬌兒心裏始終有這個結,那是就算允了兩個人的婚事,一輩子這個結都會在心裏存着。
如果這樣,那在一起有什麽意思。
玉清隽笑着說,“玉郎,甯遠侯說了。說那日他們家小姑娘一路哭着回府的。回到府裏又哭了好久。她自己親口告訴她大哥,她一直心裏都有你。所以柏遠召才急吼吼的,第二天就在我散朝的路上攔住我。”
玉謙道:“心裏有是一回事,要兩個人要成婚過一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玉清隽拉了臉,“這事,父親就幫你做主了。待挑個日子,我讓你母親找個全福人去甯遠侯府上提親,把你們的庚帖換了。這事也該定了。不能由着你們胡鬧。”
玉謙此時的心裏百感交集,特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反正他一點都不激動。甚至有些茫然。
玉清隽接着絮絮叨叨說了好多,他似乎都聽不見了。腦海裏始終想着,嬌兒其實心裏一直都有他。把庚帖換了,這事就定了。過兩三年等他回京,她的守孝期也過了,也及笄了。就可以嫁給自己了。
想着想着,好像前幾日的陰霾漸漸的散去,希望和陽光似乎又回到了他的生活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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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遠侯府自然收了消息,這幾日玉府就會請媒人上門提親。
柏遠召那都不去,就在家等着。柏嬌兒隻是知道梁王給玉謙把差事謀好了,調令也下了。其他的她并不知道。隻是她發現家裏的姨娘姐姐們看她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可是甯遠侯最終等來的,不是玉府上門提親的媒人。而是大理寺拿來的抓捕文書。
一條鐵鏈子,将柏遠召從甯遠侯府帶走時,嬌兒在醫館裏看着蘇鸾診斷病人。柏祁在茶館和同窗高談闊論。
等侯府的人找到兩人,柏遠召已經被關進了大理寺牢房裏。且,不準探視。
而君青冥則在宮裏被皇帝和幾個大臣被關在金銮殿裏,讨論政務。
嬌兒能拜托的隻能是蘇鸾,柏祁有世子的身份自然是可以去大理寺打聽情況。卻什麽也沒打聽到。
蘇鸾一時聯系不到君青冥,隻得動用柳園的釘子去查。結果依舊無功而返。柳娘向蘇鸾第一次表示了自己歉意。
蘇鸾覺得是太蹊跷。把堂堂武侯抓進大理寺,竟然查不出原因。
而君青冥在宮裏已經待了一天,這也有點不正常。雖然也有過,但是皇帝最近不是一直冷着君青冥嗎,政務上,他成天都沒什麽事做。好像都在忙活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