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鳴覺得成王這個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怕是成王不會同意。他又想了想,“還有個法子,一勞永逸。把她永遠圈在你手裏。生死全由你做主。縣主爲了她怕是也會對你服軟。”
成王問,“二舅說說看。”
獨孤鳴附耳跟成王細細說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
成王臉色有些古怪,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此刻自己是什麽心情。
獨孤鳴道:“這是連環套。一環套一環。一環斷,所有環都會斷了。到那時,殿下不要再管我會做什麽。”
成王道:“你确定母後會同意?”
獨孤鳴道:“反正是假的。她有什麽不同意的。”
成王想來想去,确實覺得二舅這個法子是最好的辦法。那女人有多在乎多喜歡柏嬌兒。等事成,她就會有多憎恨,多失望。一直以來,衆人對她都是衆心捧月,也讓她嘗嘗被最喜歡的人背闆的滋味。
好得很。再弄死她之前,先來點調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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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遠召是個武将,行事做事一直都是想到便要去做。在柏祁和他說了妹妹和玉謙的事之後,他第二天就約了下了朝的玉老大人去了茶社相談。
玉清隽聽了柏遠召的話,有些發懵,他不明白,爲什麽非要把他兒子外放,和甯遠侯小姐的婚事才能成。
甯遠侯道:“因爲我家嬌兒,喜歡男兒志在四方。而小玉大人,卻想守着她。她覺得這樣還是有些男兒志短了些,她不想做小玉大人的拖累,所以一直沒答應。這次小玉大人爲了她受了重傷,她和我說,隻要小玉大人能去外頭曆練,不要成天兒女情長,她就答應小玉大人。”
玉清隽捋着自己已經有了銀絲的胡子,目光銳利的觀察着柏遠召,等柏遠召說完,他道:“你唬我。我兒子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知道。我知道他一直對你女兒有意。但是我兒子什麽時候是隻想守着一個女娃娃過日子的男兒。就你那點計量,别在我面前賣弄。”
柏遠召一臉詫異,“我說的句句是真。不是你兒子看上我小女兒,他怎麽會跑到我父子倆面前去接我閨女?”
玉清隽白了柏遠召一眼,“不愧是久經沙場的,精通戰法。你這叫什麽,圍魏救趙?我指你的東,你給我打西。”
柏遠召笑道,“不敢不敢。我們都是做父親的,不都想着自家兒女過的好。令郎對我女兒的心意,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也是才知道,我家嬌兒其實對令郎也是有情義的。隻不過她年紀太小。又才喪了母親,按理說是要守孝三年的。這個時間,令郎正好把本該外放的事情做了。等三年後大人将令郎調回來,兩個人不正好成親?以令郎才學能力,回京準會晉升。到時候我家嬌兒嫁給令郎不是更有面子?”
玉清隽道:“說到底,你不就是嫌棄我家玉郎現在在疫病署不好聽,官職也低微了些,配不上你家貴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