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鸾專門撥了兩個大夫幾個藥童跟着他一起回府。
這一回去便是要正是準備他和李婉言的大婚之禮了。
這時候的庸王已經可以半靠着坐一會,李婉言則經常帶一些她自己或者母親做的吃食,送來侍奉他吃了。
庸王長這麽大,從來沒接觸過自己會做飯的女子。(太子府的廚娘他當然也是接觸不到的)所以對李婉言和她母親覺得各種新奇。
熟悉了後,李婉言會拿着自己拟好的菜單子問他,要吃什麽。庸王就會仔細的看菜單,詫異的問,“這些單子上的你都會做?”
李婉言點頭。庸王則覺得這女人好厲害。随後李婉言又拿來自己給庸王做的鞋襪,裏衣。庸王再一次的被驚着了,他接觸過的女子多不勝舉,最多也就是繡個帕子,做個香囊。從來也沒想過,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會是自己以後要娶的女子做的。李婉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李婉言又給他帶來了賬本,那些賬本上記錄的都是因爲他們倆訂婚後,收到的各種禮物。禮物自然不會是現銀。李婉言将那些玉器首飾地契擺件都折算成了銀兩,一筆一筆的核算了記在上本上,又把她家裏置辦的宅子,田地都算上。
“我母親說了,這些以後都是我的嫁妝。所以我自己做主,買了幾個鋪子和莊子。”然後她叨叨地将鋪子一年收益,莊子一年的收益,請賬房夥計的工錢,等等,都算給庸王聽。庸王越聽越咋舌,他怎麽從前不知道,這些農莊,鋪子還能賺錢?打理的好,好像比他的俸祿都高。他簡直不敢想象。
他算了算,他封地的稅收一半上繳朝廷,一半都是他的,封地雖然不大,好像有好好幾萬畝可耕種的土地。那些封地的官員怎麽會天天和他哭窮?
他便問了李婉言,李婉言道:“把賬冊全部拿來,我找幾個賬房算一下就知道了。”
庸王忙着點頭,立刻吩咐屬下,回幽州調賬冊來。
蘇鸾知道了這件事簡直無語,李婉言道:“他太可憐了,一定是被下面的人欺上瞞下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問他手頭有多少銀子。他竟然說不知道。賬房說沒錢,他就找宮裏頭要。”
蘇鸾道:“那是他當太子的時候。除了送禮的人多,宮裏頭也有專門的貼補。以後怕是你們隻能吃老本了。”
李婉言道:“他的那些老本,怕是吃幾輩子都吃不完。”
蘇鸾道:“其實他們都一樣。殿下也和我說過,他對自己有多少錢,也沒個數。說要把賬本現在就交給我。你看我是不是那操心的人。我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不過好在他底下的人應該比庸王手下的人靠譜的多。”
李婉言笑道:“你看看,我以前都不敢想,我們倆居然能坐在一起,埋怨兄弟倆。感覺好像已經成了親妯娌。”
蘇鸾也是覺得匪夷所思,命運就是這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