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州時,我對她确實是欣賞。後來确實也後悔過,自己猶豫不決,給殿下可乘之機。但是自我知道玖月和殿下好了,我再也沒動過不該有的心思。
是,嬌兒。我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你說話的語氣和曾經的玖月有些像。但僅此而已。
她長在市井,你長在公侯之家。她今日的所有,全是她自己一手拼出來的。
你卻是被金湯勺養大的。确實你母親去世以後你變了很多。就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其實你和她完全是兩個人。我怎麽可能看着你的時候會想着她。
你也把我看得太輕了。你既然今天說,要把話說清楚,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些。不要看輕自己,也不要看輕别人。你既然說,我尊重你,身爲男子,蹲下來和一個小姑娘說話。你就應該明白,我是什麽人。
我今日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裏隻是那普普通通朝三暮四的人罷了。”
嬌兒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滾了下來。她也說不出來自己哪裏委屈。總之就覺得玉謙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她哭着道:“不是。我怎麽會把你想的如此。”
玉謙道:“事實就是如此。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我看上你,因爲我們兩家知根知底,也算是門當戶對。我又等于看着你長大。你不嬌柔不造作。不比那些女子矯情。我母親也應該喜歡你的性子。你卻把我想的那般龌龊。
算了,嬌兒你也不用急急的和我劃清界限,我還是你的玉謙哥哥。禮物我收下了。你們走吧。”
嬌兒哭着跑出了屋子。柏祁看着躺在床上,臉上比往日蒼白的玉謙,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匆匆對着柏祁抱了抱拳,追着嬌兒走了。
玉謙則是閉上了眼睛。算了,一切就當是自己一場自作多情罷了。他隻當是嬌兒對男女之情還沒開竅,卻一直不知道她那樣像他。誤會爲他。他從來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哪能允許别人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诟病。何況有這想法的,還是他想娶的人。罷了。罷了。
他努力的深呼吸。随後睜開了眼睛,他突然想到阮竺星對他說過的話,一生一世,孤獨終老?然後他揚起了唇,半仙果然不一樣。
不過他可不是信命的人。
**
馬車上柏祁擔憂的看着眼睛哭成了桃子一樣的嬌兒。他是哥哥,嬌兒也長大了。他不可能像兒時那樣哄着她寵着她。再說他平時就是個話不多的人,所以也不知道怎麽安慰,隻能說,“他是個受傷的人,你要體諒他。說的都是氣話。你别當真。”
嬌兒像是終于等到了大哥對她的安慰,内心瞬間決堤,撲到大哥懷裏,“哥哥,我不是不喜歡他。我心裏一直都有他。這世上怕是找不到一個比他更好的。”
柏祁直接蒙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那你剛剛爲什麽說那些話?你不知道他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