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看着蘇鸾的表情若有所思,目光終于不再那樣寒徹,笑着端着茶遞給蘇鸾,“喝口水,也把你忙活壞了。”
蘇鸾端着茶盅卻不喝下,問慕容铮,“今天的事,成王是不是都知道?”
慕容铮笑道:“怎麽能讓他知道。他沒見過白芷。一直都是我單獨和他聯系。如果被他知道,他父親皇位來路不正,還不趕緊幫他父親殺人滅口。”
蘇鸾問,“奇怪了,他今日爲什麽一直沒露臉。”
慕容铮将茶盅蓋往茶盅上一蓋,“你那兩個婢女可不是我出手的。”
蘇鸾心一驚。
慕容铮又笑了道:“不過你藏的很及時。給我争取了時間。”
“我真不明白,他到底爲什麽這般針對我。”蘇鸾歎息。
慕容铮笑道:“又是一個當局者迷。其實很簡單,他将現在所有和梁王産生間隙的原因全部歸結于你。他畢竟還年輕,沒有看見那個必然的結果,隻看見了你對梁王起到的作用最大。一個人不想面對一個問題的時候,他總會把這個問題轉嫁到别的地方去。這個事,我以前也遇到過。好比我厭惡我的家,所以我去逃離去學醫了。”
蘇鸾詫異道:“這能一樣?”
慕容铮點頭,“其實是一樣的。他對人,我對事。僅此差别。”
蘇鸾長長歎息。
慕容铮道:“梁王這次示弱走的這步棋,絕妙。之前他有些過了。畢竟嫡庶有别,這是他永遠跨不過去的坎。除非成王變成第二個庸王。但,我和那小子聊過幾次,這小子幾乎已經成精了。怪隻怪,梁王似乎對他傾囊相授了。所以他不可能成爲第二個庸王。梁王大約隻能是梁王。”
說到這慕容铮突然對蘇鸾展了笑顔,“師妹,太子妃的诏書還在,位子依舊空着。怎麽樣?與其做一個朝不保夕的梁王妃,還不如來我做我的太子妃吧。北燕雖沒有天朝富庶,好歹那裏我能做主。”
蘇鸾凝望着慕容铮。沒說話。
慕容铮笑道:“我知道你不愛聽,不過我不能因爲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指不定哪天,你心意還有改變。”
蘇鸾苦笑,慕容铮把話說明白,其實也是好事。至少蘇鸾再也不用擔心,師兄會背着她做什麽。
蘇鸾覺得對他們倆之間的事,多說無益,便問,“師兄,你知道師傅在哪嗎?我覺得你一定何師傅有聯系。”
慕容铮道:“他早就從草原回到天朝了。但是具體在哪,我确實不知。他有我的暗線聯絡的法子,偶爾我能收到他的消息。但是我卻找不到他。”
蘇鸾突然想到了孫冕說的葵花寶典,便想笑,但是不想将孫冕對她提過,在哪裏見過師傅的事告訴慕容铮。她總覺得當時師傅與大祭司熟悉不會那麽簡單。
慕容铮看着蘇鸾嘴角喊了笑意,知道蘇鸾這是不在氣他今天的事情,他便問,“白芷那孩子今天做的事,你不要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