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玥恭謹的低着頭,“一個神仙和我住在一起,我就是想沾沾仙氣。”
阮竺星翻了個白眼,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又想了想剛剛君青冥說的話,就沒再理會那位神經兮兮的大叔,回了自己的房間,将門一關。
大約過了半時辰,脆生生的阿碧來到阮竺星門口,問“我家主子問去不去一起吃早飯。”
兩扇雕竹紋蒙高麗紙的木門“唰”的一下從裏面被推開。
阿碧瞪大了眼睛,朗朗清風,一青衣道袍男子,頭發梳着工整的道髻,發髻上插着一根沒有任何花紋的烏木簪。
阿碧有些張口結舌的問,“阮,阮,阮公子?”
阮竺星微微一笑,眯起那雙标志性的狐狸眼,“是我,怎麽了?”
阿碧看着阮竺星,突然低下了頭,也不知怎的臉頰發燒,“我,我,我家姑娘問公子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阮竺星笑道:“我去了怕是有人不高興。”
阿碧明白了阮竺星的意思,正想說告辭。
結果阮竺星又跟了一句,“哎呀,我這個人最愛的做的事就是讓人不高興。”說完,就丢下了目瞪口呆的阿碧,潇潇灑灑邁着大步朝裏院走去。
也不管阿碧有沒有跟上來一邊走,一邊還在問,“早上吃什麽啊?昨晚吃的太油膩,我這回就像吃點隻在你家吃過的那個皮蛋瘦肉粥和油條。”
阿碧看着那個男子身材颀長,步履邁動間,那普普通通粗緞質地的道袍,衣袂飄揚,雖然沒有他平日寬袍大袖那樣顯得飄逸如谪仙,現在看去,也是一番仙風道骨,清俊不凡。
話說人長得好看,果然随便怎麽折騰都好看。披着長發,好看,绾了道髻似乎更好看。穿着絲錦好看,穿着粗緞也好看。那行雲流水間,自有一股風流融化進了這十丈軟紅的塵世裏。
也不能怪卓越大叔那樣那樣崇拜的看着阮竺星,也不能看阿碧紅着小臉蛋,一頓早飯都低着頭不敢看阮竺星,更不能怪妮泰爾已經爲阮竺星得了相思病。
這就是喝着粥,一口一口吃着棗泥糕,看着坐在對面的阮竺星的蘇鸾此刻的感想。
“你啊,以後少出去,出去啊,最好帶個帽子什麽的。”蘇鸾歎息。
阮竺星正啃着剛炸出來脆脆的油條,聽着蘇鸾的話道:“不用那麽麻煩了。”
蘇鸾道:“你是不麻煩,麻煩的事别人。”
阮竺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說,你不用替我想了,昨晚我似有參悟,再說此行我已經破了一個避障,所以我準備回師門了。”
這回輪到蘇鸾有些驚訝,“這就準備回去了?小初三怎麽辦?”
阮竺星優雅的喝了一口粥,然後面帶惋惜,“我回去以後就算帶着你給我的廚子,怕是也吃不到那麽多好吃的東西了。小初三,我要回去禀明師傅,自然會有所安排。你且幫我好好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