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青冥推門而入的動靜很大,兩個人的筷子上書還挂着剛撈出來的滴着湯汁兒的,齊齊回頭扭頭看着他。
君青冥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兩人隻覺得剛剛屋子裏像是酷暑難耐,被他這一眼一掃,頓時成了冰窟。
蘇鸾忙放下筷子,連嘴都忘了擦,忙站起來道:“你回來啦。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嗎。天都快亮了。”
君青冥哼了一聲,将身後的披風自己解了,重重往地上一丢,陰陽怪氣的說,“明日我要巡查京城駐防營,所以下午就過了去。好在天一亮查看将士們晨練。”
蘇鸾自覺地他來的時間着實有些虧。若是早來,她和阮竺星一定等着他。若是晚來,他們也吃完了,絕迹讓啥也不知道。
結果兩個人實在等不及,這吃的正歡,人家大半夜的趕回來了。
蘇鸾心裏也老大不好意思的,态度十分可親,“大半夜的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這事越快讓你知道越好。越早知道,越多一分準備。”
君青冥臉還是冷的和冰塊一樣,也不座,就像是個大鐵塔一樣杵在屋裏。
蘇鸾看着他還穿着甲胄。忙叫來已經困的眼都睜不開的阿鴻阿碧三個人一起幫君青冥将厚重繁複的甲胄脫下。
可能是身上瞬間輕松了,也可能是蘇鸾難得如此和顔悅色,君青冥的臉色也好些,蘇鸾又自己給就君青冥倒了茶,端給他,哄着他喝下。又說了幾句好話,君青冥心中那股無名的怒氣終于壓了下去。
隻是他好了,阮竺星又不開心了。他看着蘇鸾這樣好聲好氣的哄着君青冥,他就像被人遺忘的局外人一樣,在邊上吃也不是,坐也不是。
等君青冥開口問,“如此心急火燎的找我到底什麽事?”
蘇鸾剛張口要說話。
阮竺星招牌似得打開了他的那張白面紙折扇嗤笑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當丈夫當如是,要姑娘哄着寵着才能好好說話。我今兒可真是長見識了。”
君青冥此時因爲心急火燎的長途奔襲,又看見兩人吃的歡的怒氣已經散了。再說他也知道阮竺星的性子和能耐,不想與他置氣,便道:“阮公子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剛剛是被自家女人寵了,哄了。怪不得連着大半夜奔襲五十裏的疲勞一掃而空。所以說我不知道多少輩子修來的,找了個做名醫的女人,幾句話一說,便是一劑讓人清火散疲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