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铮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但是立刻轉爲淡然,“代價就是,老太爺的壽元。”
獨孤鳴的表情很平靜,因爲一年半前他就聽過這句話。
成王和獨孤琦臉色變的驚疑不定。
獨孤琦開口問,“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铮道:“一絲很簡單,老太爺的身體隻能這樣平躺着,或者你們可以做個椅子将他擡出來,天氣好可以出來透透氣兒,曬曬太陽。對他都有好處。這是量力而行。但,你們想讓一個病了那麽久的老人家,康複,那就需要他的身體跟得上他康複速度。可是,成王殿下剛剛自己也說了,老太爺躺了很多年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
成王問,“我請先生來,派去的人和先生可能也說了我的疑慮。雖然我知道先生和女候的關系,但請現身體諒我這個做兒孫的疑慮。宣奕女候,有沒有……?”
慕容铮笑道:“我那個師妹與我不同。如果這件事換成我,成王的這個猜疑是有可能的。但是我那個師妹——”
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慕容铮,他笑着搖頭,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要說這三人裏最失望的就是成王。且他直接将失望的表情寫在了臉上。
獨孤鳴是早知道了答案。他相信蘇鸾和他說真實性。因爲人家直言不諱把好的壞的都告訴了他。
獨孤琦沒有想太多,因爲他覺得慕容铮說的話很有道理,畢竟老父年逾七十,神志不清的躺了五年,經過蘇鸾的治療清醒着又躺了一年半。如果父親就這麽痊愈了,和以前一樣聲如洪鍾,行走如風,那真是出妖了。
所以他選擇信了慕容铮。
成王原本想抓住蘇鸾的一個緻命的把柄,有了這個把柄,他何愁那女人不處處受她節制。誰曾想……
慕容铮繼續道:“我師妹那個人的性子,她不善于玩弄手段。因爲她完全可以選擇,治或者不治。不治我想,你們也拿捏不住她。她治選擇治了,就會盡心。”
得到了這個失望的答案,成王冷哼了一聲,“先生真是長情。”
獨孤鳴立刻将成王拽到了自己身邊,不住的對慕容铮拱手,“殿下年紀還小,失禮之處,請先生勿怪。”
慕容铮表情絲毫不受這句話影響,他那淡一笑,“我正是爲了長情而來。不然,殿下以爲僅憑殿下提的那幾樣條件,就能讓孤大老遠的跑來國事而來?”
成王的臉氣成了醬紅,獨孤鳴,獨孤琦的臉色也變了。
而此時慕容铮的話鋒一轉,“我來,是爲了我們共同的敵人。隻不過對你們而言,是政敵。對我而言,是情敵。”
三人的臉色迅速的陰轉晴,獨孤琦立刻笑開了花,“還是先生說話敞快。”然後他以長輩的口吻對成王說,“殿下啊,你之所以正對那女人,無非最後的目的是給梁王一刀。現在先生直接越過那女人,針對梁王,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