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裏的人聽的糊塗,這大早上的,把大家都從嬌妻美妾的溫柔鄉裏叫起來,就聽這個?
成王看着大家一臉不解的表情,笑了笑繼續說,“在我心目中,梁王才是我親大哥。”
獨孤琦道:“成王殿下,你這麽說是不是有些不妥。特别是庸王重傷這個時候。”
成王道:“我頭上的兩個哥哥,并未教過我什麽,也沒怎麽帶我玩過,幾乎不理我。我從跟着梁王長大。”
有位長老聽不下去了,有些憤憤地道“成王殿下,你身體裏留着的可是獨孤家的血。”
成王并不氣憤,臉色平靜:“是的。我知道。這點我昨天才意識到。”
衆人目光都緊緊看着成王。
成王接着說,“昨天我才真正的想明白,我身體裏流的是獨孤氏的血,我與母後,與大皇兄,與你們,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與梁王永遠也不可能在一條路上,一直走到黑。總有一天,要撕破這張臉皮。那條路便是成王敗寇,沒有第三個結果。”
衆人的看着成王的眼睛裏,漸漸的有了光芒。
成王繼續說,“昨晚我終于想清楚了這件事。所以,我的事,并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大家的,而是母後的,還有我的大哥三哥的。所以,我這一大早來,就是告訴各位叔伯,我想明白了。我終于想明白了。”
獨孤鳴笑看着成王那張青稚俊逸的面龐,感慨的對議事廳内的衆人道:“成王可堪大任。吾等誓爲成王馬首是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衆人這大早上的喝了一碗滿滿的雞血,均是情緒高亢,跟着獨孤鳴一同道:“吾等誓爲成王馬首是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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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竺星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他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像個彈簧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
吓的睡在一邊的妮泰爾,也跟着從氈墊上坐了起來。随後她像是見了鬼一樣,看着阮竺星便驚叫了一聲。
阮竺星做起來便仔細研究着自己的手,又撸起了自己寫袖子,左看右看。
門外,妮泰爾的婢女忙着敲門,急切的詢問,而妮泰爾就像是傻了一樣看着床上有些自戀的看着自己身體的男子。
阮竺星就差沒解開自己的衣帶看看自己全身了,好在他還知道屋子裏還有一個人。
他對妮泰爾眨了眨那雙狐狸眼,展顔一笑,“美人,這幾天沒怎麽看你,你怎麽又瘦了不少。”
妮泰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大叫了一聲,“你你……”
阮竺星下了床,站直了身子,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初升金色的朝晖撲撒在他那間半舊不新,穿了十天的煙青色衣袍上,顯得格外柔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