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想想庸王是否能經得住這八百多裏的長途跋涉。你隻顧着那個女子,就全然不顧血親兄弟了?老六,你讓朕失望了。”
這句話算是皇帝說的一句非常重的話,讓君青冥的臉色瞬間的蒼白了下去,他立刻誠惶誠恐的低下了自己的腦袋,“父皇息怒,父皇,兒臣怎麽會隻想着她。庸王畢竟是從小與而成一起長大的大皇兄。正是如此,兒臣才爲了大皇兄考慮,她說過,做這種手術,一定要在絕對幹淨的地方。哪怕是一粒灰塵都有可能要了患者的命。而這個絕對幹淨的地方隻有她的手術室。父皇也是上過戰場的,知道那些傷兵,今日明明縫合傷口,明日傷口就潰爛生蟲。正是因爲是兒臣的大皇兄,兒臣才不得不更加慎重。”
皇帝冷笑一聲,“你打什麽算盤朕又不是不知道。幽州在北,離着北燕國境線最多不過一天便可來回。你還是怕吧。擔心你女人被北燕搶走吧。”
君青冥的腦袋再一次叩響了禦書房的金磚地闆。“咚咚咚”三聲。
“兒臣不敢。請父皇一定信了兒臣。”
皇帝沉默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厲的女子的聲音從外傳了進來,“梁王,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還嫌我兒傷的不重?竟還讓他舟車勞頓運到京來,你安得什麽心,你安得什麽心!他都從太子位子上被你拉下來了,你竟還如此想他死。”
君青冥深深的低着頭,不發一言。
皇帝本就因爲和君青冥說話有些生氣,又看着皇後頭發有些散亂,身上穿的衣裙也不如往常那樣周正,整個人憔悴無比,眼圈深陷,臉色過于蒼白,反襯唇上的口脂太過紅豔。
那長平時還看得過去的臉,此刻看了就像是鬼一樣。
他不耐煩的對皇後揮了揮手,“你來幹什麽?這是前朝,不是後宮,你既做了皇後,就要有做皇後的本分。速速回你的後宮。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皇後冷笑一聲,“不是我能來的?”她指着君青冥道:“若不是我來,我哪裏能聽見這樣狠毒話。梁王,你該死。”
皇帝也懶得和皇後多廢話,對外頭的禁衛說,“你們速速将皇後帶中安宮。”
外面禁衛軍立刻齊齊高喝,“遵旨。”
于是,皇後的腳連禦書房的台階都還沒來得及跨進來,就被皇帝的禁衛軍趕出了前朝。
就在皇後與禁衛軍在禦書房門口吵鬧時,成王也入宮而來,皇後翻來覆去就那麽一句,“良心被狗吃了,狠毒啊,真是狠毒啊。老六你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