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謙歎了一口氣,用安撫的口吻對蘇青說,“小蘇大人,能不能稍安勿躁,等嬌兒說完?”
蘇青“哼”了一聲,便像一個大鐵塔矗立在屋裏。
嬌兒接着說,“剛剛師傅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因果關系。而林家的哥哥們都說阿蘭姐姐不可能得罪誰,就算得罪了誰,也沒這個能力把阿蘭姐姐藏的蹤迹全無。所以我的設想是,柔嘉知道了蘇大哥和阿蘭姐姐的事。她本就對蘇大哥對她的态度不滿,又知道了這麽一件事情,如果我是她,我幹不過蘇大哥,但是我可以拿阿蘭姐姐出氣。抓阿蘭姐姐比抓蘇大哥簡單輕松的多。而做這件事,我想柔嘉公主,德妃娘娘,和她們的家族,錢家,做起來簡直是輕而易舉。”
蘇鸾把這個假設在腦海裏仔細的尋思了一下。
這時候柏祁道:“現在我們就假設嬌兒說的對,但是怎麽能讓柔嘉自己承認,放回阿蘭?她是公主,她的父親是皇帝,母親是德妃。她還有一個身份,是小蘇大人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蘇青道:“誰再提這個未婚妻三個字,别怪我不客氣。”
“我有個辦法。”柏祁也不理睬蘇青要吃人的表情,繼續說道。
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柏祁。
“既然我們不确定,爲何不試一試?隻有試了才知道真假。”柏祁道。
衆人中也隻有蘇鸾似乎明白了柏祁的意思。她立刻接口道:“那我們就把錢家最重要的人以同樣的辦法,擄了。我想,這樣的事,小蘇大人和林家做起來一定得心應手。”
蘇青冷笑一聲,“這是自然,一個商賈之家,老子就是帶着鐵血衛殺上門去,他們敢放個屁。”
柏祁道:“既然這樣,小蘇大人就多抓幾個,我們這幫子人辛苦了那麽多天,總要有點補償。”
屋中衆人均是嘴角露出了嘲諷的冷笑。連一貫厚道的李婉言因爲冷笑,柔和的五官第一次顯出了冷漠。
柏祁道,“我覺得如果這事真的如我小妹所言,和公主有關系。那事情多半就是錢府的人出手。公主和德妃娘娘在深宮,這兩個女子能做什麽。能做事的絕對是宮外的人。
所以,我們下手要狠絕,正如小蘇大人所言,就算弄錯了又如何,無非是個商賈之家。再有錢,陛下也隻會在缺錢的時候想起這些商賈。平日,不還是任我們這些人拿捏。”
蘇鸾輕笑了兩聲,“行啊,世子。你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看起來終于像甯遠侯府的世子爺了。”
柏祁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不想做這種倚強淩弱的事。但是,我剛剛想了想,覺得也隻有嬌兒說的這個可能性最大。
所以既然對方先不仁,我們爲何還要裝仁義?不可能。所以我們一定要下手狠絕,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我不信,兩個長在深宮的女子,還能氣定神閑。就等着他們做賊心虛,自亂陣腳。”
蘇青冷冷的問,“世子,你說,我們怎麽做?”